的?
墨封嗤笑一声,松开她手腕,双手往她腰肢处探去,隔着薄薄的纱衣,他屈指挠了几下,黛玉就受不了的笑出了声,喘着气,一边挣扎着躲避,一边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饶我这一回吧……”
墨封停了停,问道:“还敢不敢了?”
黛玉捶了他肩膀一下,气道:“你怎么这么坏!”
“嗯?”
墨封见她居然还反发自己的脾气,又要伸手。
黛玉忙道:“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墨封方住了手,见黛玉佩戴的珠花松掉了,抬手帮她重新弄好。
黛玉拢好头发,又看向墨封,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明天我带你去放纸鸢好不好?”
据说京都的女孩子,最近都喜欢这个。
黛玉眼睛一亮,道:“真的吗?”
墨封点点头,笑道:“真的,不骗你。”
第二日,黛玉一大清早就起来了。
鸣环和珠翠正帮着她梳发,紫鹃从门外端着铜盆进来,笑着打趣道:“姑娘,你今天怎么不睡懒觉了?”
黛玉红了脸,斜她一眼,道:“胡说,我什么时候睡过懒觉了?”
紫鹃抿唇一笑,不语。
她还真不是胡说。
黛玉认床,来了贾府后,起先一段时间,晚上总不能安寝,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觉却很浅,屋里稍微有点儿动静,就把她惊醒了。
因此,常常折腾大半个晚上,直到天将明时,黛玉才沉沉睡去,这一颠倒,到了白天就起不来了。
可贾府的姑娘们上午都要去进学,黛玉心气高,初来乍到,不愿意给别人留一个睡懒觉的坏印象,所以即便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强打着精神让紫鹃唤她起来。
幸好没过几天,负责看护黛玉的桂嬷嬷知道了,直接做主给黛玉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让她好好歇着,又让本该负责在屋里陪夜的丫头们都搬出去住,免得夜里发出动静,搅扰到黛玉。
这一来二去,黛玉的睡眠好了不少,如今,鸣环还督促着她,让她每晚都吃一碗安神滋补的燕窝粥,
白日睡过头了,桂嬷嬷直接给学里请个假,也没人敢说她。
被大家这么宠着惯着,她便有些放纵,隔三差五的赖起床来。
可这里是墨封的地盘,被他知道自己这些坏习惯,多不好。
黛玉警告性地瞪了一眼紫鹃,道:“你说话小心些,隔墙有耳。”
身后的珠翠听到,实在憋不住笑了,靠在床帮上,揉着肚子,半天直叫哎呦。
黛玉大惊道:“你疯啦!”
再看鸣环,她低头看着地面,手帕掩着唇,肩膀一颤一颤的,明显也控制不住想笑的冲动。
黛玉轻轻拍了拍桌子,道:“你们,你们……都疯了不成!”
紫鹃走过来,取过梳子,一边梳理黛玉及腰的乌发,一边笑道:“姑娘当那燕窝粥怎么来的?还不是王爷的吩咐。”
黛玉呆呆道:“你说什么?”
紫鹃道:“王爷知道姑娘喜欢赖床的事。之前还是他提醒的桂嬷嬷,说,姑娘在贾府里是外客,若有不适应之处,却不得不按着贾府的规矩来,让我们好生注意,别发生这种事,让姑娘受委屈。”
黛玉唇角轻轻往上掀了一下,道:“多事。”
清晨的风很好,正是一个放纸鸢的好日子。
黛玉吃罢早饭,挑了一个冰蓝色的蝴蝶风筝,和墨封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山坡处。
阳春三月,正值万物复苏,山坡裹了一层绿衣,五颜六色的野花开了遍地,星星点点的缀在上面。
一群穿红戴绿,豆蔻年华的少女也起了一个大早,正拿着各形各色的纸鸢在放,清脆的笑声传遍原野。她们多是庄户们的女孩,从小在田里长大,养成了一副无拘无束的性子。
见着一群护卫拥着墨封、黛玉过来,她们也不怕,大睁着双眼好奇的边看,边窃窃私语。
护卫头领高冲见状,就要带人上前驱赶。
黛玉瞅了瞅墨封,犹豫道:“这样不好吧,她们是来玩的,我们也是来玩的,何必硬要赶她们走?”
墨封轻轻朝后吩咐:“你们退下。”
“王爷!”
高冲上前一步,他的左脸上带着一条疤痕,模样有些凶神恶煞的,他皱着眉头,对这条命令很是为难,“您的安全……”
墨封淡淡道:“退下。”
“是。”
高冲见状,不敢再多言,只好带人远远的守在田野边上。
黛玉已经好几年没有放过纸鸢了,她从前也活泼爱闹的,只是六岁的时候,小她一岁的弟弟夭折了,她就娴静了下来。
这次好不容易出来,风也好,山坡也好,景色也好,她的心情便也如幼时一样好了。
黛玉顺了顺蝴蝶纸鸢尾部的两条彩色流苏,递给墨封道:“你帮我拿着。”
墨封自然从命。
黛玉拿着线头往远处走,感觉差不多了,她停住步子,手上略微使了使劲,墨封感觉到便放开纸鸢。
黛玉立即往远处跑,跑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估计的风向竟是错的,因为好些年没玩过,手法都生疏了。
眼见纸鸢就要落地了,她忙忙的转了个身,朝墨封那边跑来,这一次,纸鸢渐渐地越飞越高,稳在天空中。
她跑得脸颊发红,双眼却很亮,一边笑,一边冲着墨封喊道:“快看我厉不厉害!”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完全没有注意到,清晨的露珠未干,地上的草还有些打滑,她再往后退时,脚下没踩稳,“哎呀”一声,身子就往后倾倒。
本以为要摔在地上,重重地跌一跤了,腰身处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
“小心些。”
黛玉借着他的胳膊稳住身子,
黛玉一抬眼,就看到墨封皱着眉头,满眼都写着紧张。
还记得那次在王府,她快被熏笼烫到时,他也是这样一脸紧张的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