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马路边，招招手，一辆绿色出租车闪着红光，飞速驾到。
刚关上门，还没坐稳，司机直接一个起步，“去哪？”
林芷溪也看着他，
“陈家大院东门，声音。”
“新开那家？”司机借着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两个人。
一个穿着一中校服，一个看起来不像在读学生。
“嗯。”徐乔树看着手机屏幕。
“怕不是有点贵哦。”司机一个急转弯，“吃一顿跑一天。”
林芷溪顺势接话，“师傅，你一天赚多少啊？”
“赚得到四五百。”司机回答的很爽快。
“哦哦哦。”
林芷溪脑子转了转，四五百，侧头问徐乔树，“要不然我们aa？”
“不怎么样。”徐乔树抬起头，司机这时候也在打量着。
“你钱大风刮来的？”林芷溪扯了扯他的袖子。
“好像是做梦的时候，说了一个数字，一觉睡醒它就在我卡里了。”徐乔树把自己衣袖扯回来。
“我这个生活费攒了很多，每次都你请我，要不然我请你吃。”林芷溪又去抓他衣袖。
这比aa还过分。徐乔树想着。
“妹妹，男的要付钱就让他付呗，你还是学生，生活费能有多少。”等个红绿灯，司机扭过头看着他们俩。
“他也是学生！”林芷溪拒绝。然后点开微信，点开钱包，“个十百千，我还有四千三百九十二块七角。”
林芷溪你真的敢啊。
徐乔树不服。点开自己的微信，零钱还有一千一百多，但绑的卡上显示，还有十七万八千多。大部分是刚考上深大父母给的。他还没怎么用。
徐乔树别开林芷溪，把手机亮到司机眼前，
司机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一看，不得了！比我存款都多。
“不好意思。”司机师傅扭过头，“妹妹，你还是让男孩子出吧。”除了这两句，直到目的地他再也没有搭过话。
林芷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头想要看看，徐乔树手机刚好息屏。
她假装失去兴趣地扭过头，看着窗外掠过的高楼。
“我赢了。”徐乔出解释了三个字。林芷溪秒懂。“好吧，那勉强同意这顿饭你请。”
司机：谁请不都一样，大少爷大小姐。
……
到了地方，徐乔树先下车，林芷溪第一次来这边，环视四周，这条街是新修的，没什么人入驻。
“跟紧我。”徐乔树带着她拐了几个弯，走到巷子里面，一个中式大院敞着门，是个四合院，中间种了一棵大的黄角兰。
院子周围没什么人，很安静。
有人走出来迎他们，将他们带到预约的包厢。
“您好，这是菜单。”服务员特别顺手就递给了徐乔树，他晃了一眼，直接递到对面，“你先。”
林芷溪仔细研究了两分钟菜名，“万条垂下绿丝绦”“春江水暖鸭先知”“气吞万里虎”。
“那个，要不然你点吧。我看不太明白。”
林芷溪把菜单推过去，抿嘴笑了笑。
徐乔树看了她好几眼才开始点菜。
桌子是方桌，红木，四角刻着木雕。木雕的左上部分是荷花，右下部分是字，恰好，林芷溪能看见的位置是，福，满。
菜上来之后，林芷溪才看明白菜单。
春江水暖鸭先知，是笋子烧鸭肉，只不过，它在一条“船”里。船托上有一支桃花。
“徐乔树，你有没有可能已经四五十了。”
“什么？”徐乔树用热水烫了烫餐具，递过去。
“审美。店也是。”
我爸朋友开的。过来玩玩。
“我已经五百岁了。”徐乔树开玩笑说着。
“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