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过来的。反正明天也要考试的,自己在今天晚上就多看看书。我们也是晓得你们在网课期间大概是干了什么的,游戏段位什么的都有升了的吧。”
此时台下聚起一阵哄笑,有人则作出了赞同回应。
浅白则是在思考着这句话的趣味性,想着与自己的适配度,应是大概相符又颇有些不符吧。
“反正你们不管考个什么样子我们都接受的,但是,你们还是要争点气嘛。总不能说是,看都看不得的那种呗。”
“都没学什么还怎么考……”浅白如此想到。
……
回寝室的路上。浅白三人走在小湖的过道上,李连山和于清弦正说着一些闲话。
高三教学楼中的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楼外已是喧声一片了。
喧声中的学生们陆续走过这亭中过道,浅白也走上这条过道。
道上总会有人停下与旁人交谈,但很快也都散去了。在这散去的之中,浅白隐约望见一名长发白衣少女曾停下来,注视过湖面。在那一瞬之后,少女随着人流离去,只剩她在人群中淡淡的白色身影。
悄无声息,即使是在嘈杂中也能感受到的宁静。
浅白走过那里,视线中刚刚被注视着的湖面上,只有一根白色羽毛。
浅白抬头望去,透过自远方染上的光芒,漆黑的天空中恰划过浅白色的一笔。
……
……实在是不宽的寝室中,有人聚在床边开始吹嘘自己假期的各种如何了。狭小的卫生间挂着一扇战损式的铝板门,板子到也还齐全。今天不同以往,往往是要塞下六七个人的。因此浅白总是第一个回来,每天如此。
头顶挂着的白色风扇正旋转着,驱散寝室的水汽,吹起的风掠过每个人的身旁。除了一个开关之外,并无其他可供调控它的。然而它现在是这样吹着的,直到明天。热了会开着,冷的时候也会有人来开它。它也一样地旋转着,理由是他们那不会晾干的衣服。
十几人的寝室生活,浅白确实早已习惯了,现在这样熟悉的感觉愈加清晰了。他试图使自己对这里感到一些不适,但以前的感觉逼得更紧了,好似在告诉他没有什么是不可适应的。
走廊里生活老师的最后一次呼喊掠过耳旁,不久,灯熄了。
刚在闲聊的终于想起洗漱的要事,一个个挤向卫生间。
静默着,浅白感受到疲惫。伏在床上,缓缓地勾起自假期的回忆。
这的环境的确是不舒适的,但现在那床上,大概也确实是最舒适的了。
他忽然闪现一个念头,想起了于此每日应有的锻炼,他撑起身子,做了二十个标准的俯卧撑。
头顶的风扇又转了几转,再次趴下,任由风吹散他身上的热量。
是多长或深远的思绪,他仍在静默着。
一个个地浮想,浅白回忆起了之前湖上的那名白衣少女。淡淡的身影,正如那白鸟一般,也是和他的思绪一般划过他的视线或是心灵。
也许是这样别样的感受使他回想起了。但在这里,他自觉多心,只当是恍神了罢。浅白停下了思索,转而期待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