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有余,“雷火教”总坛之内。
“肖护法,先锋部队已经部署好了吗?”东方玄玉问道。
“当然,教主放心。”肖金轮回答。
“殷护法呢?攻城部队那边准备好了吗?”东方玄玉把头扭向殷玉蟾。
“当然,属下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殷玉蟾说道。
“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教主为何要泄露我们要攻打长安一事?龙武军若得此情报,必然会有所准备。届时我们攻陷长安,不是只会更加困难吗?”肖金轮问道。
东方玄玉笑了,他玩弄着手中的青玉戒,头也不抬地问道:“肖护法,我且问你,‘雷火教’最大的敌人是谁?”
“回教主,应当是龙武军。”肖金轮回道。
“我再问你,”东方玄玉又说,“平心而论,实话实说,我们有六成把握胜过龙武军吗?”
肖金轮如实回答:“六成只怕不够,大约有五成。”
“正是,”东方玄玉点拨道,“一座长安城,纵使我们打得下,也多半守不住!那么,本教主又意在何处呢?肖护法,切莫被眼前蝇头小利,遮蔽了日后的长线大鱼!攻打长安,并非是我们真正的目的!我此举是为了将长安城内的所有龙武军引出,再给予他们一记迎头痛击,使得龙武军短时间之内不得恢复元气,朝廷一旦少了龙武军这一道防护伞,便会变得更加脆弱,到了那时候,我们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对我们‘雷火教’日后的发展,岂不是大有裨益?”
“教主,这么说来,您此次出征,已然有了必胜的把握?”殷玉蟾插嘴道。
“是的,这次攻打长安城,本教主会御驾亲征,亲眼看着龙武军吃败仗。”东方玄玉将青玉戒戴好,肖金轮与殷玉蟾都倒吸一口凉气:东方玄玉若是停止玩弄青玉戒,便说明他要认真做事了。
长安城墙之上,守门的兵士忽然大惊失色:“你们瞧,那是什么?”
天空之中,一个庞然大物正向长安城城门飞来,像是一只红色的巨鸟。
“还有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成群结队地跑过来!”
“快,赶紧敲响警报!”
是“雷火教”,他们已经开始攻击长安。
天上飞的巨鸟,正是东方家的机关兽朱雀,上面正乘坐着百余“雷火教”弟子。而地上所跑的,是“雷火教”教众所操控的一只只机关白虎,行进速度极快。
“快,放箭!”守城的指挥大喊。
地面之上除了机关白虎,更有一众“雷火教”弟子在前面共同推进一面巨大的机关盾牌,刚好挡下了大唐兵士射出的箭雨,此盾名曰玄武铠,除了硬度极高,更可以从前面射出诸多暗器,在防御时仍可反击。
“当心敌人的飞镖!”
城墙上的兵士正在奋力抵抗,却眼见机关朱雀已经飞过城墙,跃入城内,“雷火教”教众从上面跳下,与城内的将士展开了搏杀。
外面的机关白虎在攻城,里面的“雷火教”教众在从后方袭击,大唐士兵遭到两面夹击,逐渐抵挡不住,城门被大力轰开,“雷火教”弟子操控机关白虎大批涌入。
“赶紧上报龙武军,请求增援!”
牧天恩得知消息,大为震惊,原来“雷火教”胆敢袭击长安城,是藏了机关兽这样的底牌。不过,“雷火教”这般人数,只能逞一时之能,断不会长久,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阻止其继续深入,一旦将他们的行动范围控制住,便轮到龙武军反攻了。
然而牧天恩忽视了一点,“雷火教”之教众,似乎不止这些人数。——那么那部分尚未现身的教众,又是去往何处了呢?
龙武军立刻派出大批将士迎往城门,战局逐渐开始逆转,靠奇招刚入城门的“雷火教”弟子推进不得,开始受到龙武军牵制。
龙武军战况正酣,没想到后方传来消息:皇宫正遭受“雷火教”弟子奇袭,因为兵力空虚,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唐玄宗紧急下令:“龙武军立刻掉头援救皇宫!”
“怎么会!”牧天恩彻底失算,那条除了“雷火教”中人无人知晓的密道,此时成为战局逆转之关键。地道为“雷火教”大派用场,教中弟子正操控机关兽青龙从地下冒出,绕过主攻城门的龙武军,向皇宫挥师起来,并大有长驱直入之势。
由于机关青龙呈长蛇状,所以可以通过地下通道运输,“雷火教”这是早已想好了战术,为的就是打龙武军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有难,掉头前往皇宫!”牧天恩明知是计,却不得不落入敌人的圈套。
这是“雷火教”声东击西之计,龙武军此时转头回撤,城门的“雷火教”弟子便可更深入地逼入,攻打皇宫的“雷火教”弟子更会转头对付龙武军,对龙武军形成两翼夹击之势。
但皇上的安全不得不护,龙武军眼下唯有硬着头皮与“雷火教”拼死一战。
牧天恩仰天长叹,与“雷火教”交手多次,虽然有负,却不寡胜,但这次,龙武军被“雷火教”吃得死死的。有时,两方之间的战事,不在胜负各有几场,而在最关键的一场之输赢。
此时的长安城,已经是战火弥漫,“雷火教”闯入其中,大肆烧杀抢掠,殷玉蟾一马当先,他知龙武军此战已是身处困境,便开始在长安城内作威作福。
殷玉蟾一路厮杀,来到了盈月楼附近,这里的人已经跑光,只有颜月琴还在阁楼之上,观望着战火纷飞。
殷玉蟾本欲继续前行,但他看到了颜月琴。她的倾城之貌立刻引起了殷玉蟾的注意。
殷玉蟾以轻功“飞身踏月”登上高阁,颜月琴仍是立在那里,双目不眨,形体不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殷玉蟾靠近。
“小美人儿,这里的人都跑了,为何你还留在此地,是舍不得这里吗?”殷玉蟾心中狂喜,老天对他实在不薄,这个美人,他今日定要纳入囊中。
“因为,我已经是个死人,无牵无挂,无喜无惧。”颜月琴回道。
“哈哈哈,好一个‘无牵无挂,无喜无惧’,只是你于我而言,可是至关重要,”殷玉蟾将颜月琴一个横抱而起,“反正你自称是个死人,不如陪本护法做些快活事!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