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回环五道弯,树有黄鹂几只还。
天道有情名为常,人间冷暖自悲欢。”
不知是谁,念出了一首这样的小诗。
“阿琴,阿琴!”村姑向着刚才念诗的女孩挥手。
阿琴走上前来:“阿真,你叫我啊。”
想不到山野之中,竟还有女孩子会作诗。衷诉心里想道。
再细看阿琴,她面容清秀,眉似淡墨,眼若春水,两颊是两朵红晕。
村姑阿真接着对阿琴说道:“阿琴,这几位大哥哥、大姐姐,都是外面来的,可有学问了呢。你既然喜欢作诗,不如向他们请教一下。尤其是这位大哥哥(指衷诉),刚才讲了好几个故事,可厉害了呢!”
“好啊!”阿琴一把拉住衷诉,“大哥哥,你来指点我一下可好?”
“这……”衷诉添油加醋的本事十分高超,但论吟诗作对……他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了。
但面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衷诉实在说不出“不”,只好硬着头皮赏析阿琴的诗句。
衷诉装模作样地点评,“这里好”、“还有这里,真妙”,说得阿琴亮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五秀”与阿真、阿琴玩闹着,不知不觉,已是红霞映天,日薄西山。
“叶大哥,天色已经晚了,你们不如今晚就在我家睡下吧!”阿琴对衷诉说道。
“天道大哥,你觉得呢?”衷诉问道。
“姑娘一片好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而且,衷诉,阿琴姑娘好像还很舍不得你的样子。”问兵笑道。
“对啊!我好舍不得叶大哥!”阿琴说着,将衷诉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阿琴家有三间卧室,两人一间,刚刚好。
“阿琴,你家好大呀。”与阿琴同睡一屋的袖英说道。
阿琴憨憨一笑:“我爹娘留给我的。”
“爹娘……”袖英突然就失了神,继而红了眼圈。
“袖英姐姐,你怎么了?”阿琴急忙问道。
“没什么,想起一点以前的事……”袖英说道。
“袖英姐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问你,你可不要骗我哦!”阿琴说道。
“什么事?”袖英说道。
“我想问……叶大哥他……可有婚配?”阿琴红了脸。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喜欢上衷诉了啊!”袖英恍然大悟。
阿琴忙道:“袖英姐姐,你小点声!万一被叶大哥听到,就不好了!”
“好好好,我小点声,”袖英笑笑,“你把心放肚子里吧。衷诉他没有婚配,更没有恋人。你呀,就放心大胆地追吧!”
“太好了!”阿琴激动地叫了一声。
“我们往后会在天道村里游玩个几天,你就好好把握机会,和衷诉培养感情。”袖英支招道。
“嗯!嗯!袖英姐姐,你对我真好!”阿琴开心地说道。
第二天清晨,“五秀”出门游玩,阿琴也跟了上来。
“怎么,阿琴,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吗?”璟瑜问道。
“是我昨晚邀请阿琴做我们的导游的!多一个本地人引领,好过我们自己漫无目的地乱逛啊。”袖英悄悄对阿琴眨了一下眼睛。
“对,对,”阿琴心神领会,“天道村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由我来当导游,包你们玩得开心!”
“没问题,那就麻烦阿琴姑娘了。”问兵笑着说。
别看天道村占地不大,秀丽的景点却真是不少,“五秀”与阿琴,接连来到“不周巅”、“舞青潭”、“飞羽瀑”等地方,玩得不亦乐乎。
“接下来我们去‘天伶庙’,那里供奉着天伶道长的法像。我们村里的人,时常就去拜一拜,遇到艰难困苦,就能逢凶化吉。”阿琴说道。
“就是那个,教天道读书识字的那个道长吗?”璟瑜问。
“嗯,是的。”阿琴回答。
“他和天道一起去了别处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吗?”问兵问道。
“嗯,天伶道长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说着说着,“天伶庙”便到了。
小小寺庙,却建造得格外精致,给人赏心悦目之感。刚一入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天伶道士的法像,通过雕像来看,“天伶道士”方脸长耳,留山羊胡,气质儒雅,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卷。
“天伶道长培养出了龙飞羽这样的英才,所以我们村庄皆以他们二人为傲。”阿琴说道。
“咦?道长手里拿的这本书,似乎不是雕塑,好像是一本真书。”袖英凑上去观察说道。
“嗯,是的,据说是天伶道长遗留在天道村里的东西,是一本无字天书,每一页都是空白的。也不知道天伶道长为什么要将一沓白纸留在这里。”阿琴说道。
“可以取下来看看吗?”问兵问道。
“看看无妨,不要损坏了就是。”阿琴说道。
问兵取下无字天书,翻开查阅,众人凑上前来:“果真是一个字都没有啊。”
话音刚落,书本之上开始浮现字迹,一笔清秀的墨书小楷跃然纸上。
“怎么会?”阿琴惊叫道,“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字迹呀!”
这天伶道长,与天道有关,他的遗留之物,又在我的手中显现出了字迹——难道,巴蜀护陵王说得是真的,我真的是天道?问兵心想。
既然出现了文字,便不如读一读这本书究竟是何内容。
这本书的开篇,是天伶道长的一些零碎的日记。
“五月十三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呈传说之中的异像,一定是天道降世。应该是在东北方的那个村落里。”
传说中的异像,又是什么异像呢?若我真的是天道,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出现了这样的异像?
只可惜,我在还不记事时便被送到凌剑山庄,一直未曾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个问题,也无从知晓。
“五月十六日,晴空万里。我来到了这个村落,打探到了天道的消息。他姓龙,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