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正好眠,赵京华这些时日一直在裕国公府待着,菁枞拿着许多各府的请帖。
赵京华示意靖枞将这些请帖都拿下去。
菁枞疑惑,往日里郡主总会挑选几个交好的人家前往。
“郡主,这些都不去了?”
赵京华皱眉:“近日里我不宜出门,每次赴宴都是吵嘴,还出了那等事,天气也是愈发炎热,待屋里不正好,你也下去吧,小厨房有冰镇酸梅汤,你和她们分了,你也去歇着吧,无事就别进来了,热得很。”
菁枞应下,关上门便出去了。
赵京华在屋内小憩了些许,到了夏日她总是会贪睡,晋阳长公主与她一样,这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了。
这会太阳快下山了,赵京华唤来了菁枞,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就去寻晋阳长公主用下午膳了。
赵婷、赵程轩、晋阳长公主及裕国公都已经到了。
裕国公先开口,道:“娆娆,那日你去岭南王妃的诞辰宴,岭南王妃与忻城县主近日如何?”
赵京华知道父亲与老忠王以兄弟相称,自老忠王战死,裕国公痛心不已,常常照拂袁欣薇!姐妹二人。
“父亲,王妃与岭南王相敬如宾,忻城县主愈发明艳动人,瞧着让人让人欢喜极了。”
裕国公点了点头,他也算是看着袁欣薇姐妹长大的,她们过得好,日后也好给忠王交代了。
晋阳长公主:“阿婷和娆娆以后多和欣彤走动走动。”
二人应下。
裕国公对赵婷说:“五公主和惠昌乡君与你表哥出了那档子事,如今人也不在了,阿婷明日去容国公府看看你舅舅,程轩也去,”
“是。”
裕国公又道:“今日朝堂上,容国公与圣上哭诉,声称五公主虽是金枝玉叶,可也不能草菅人命,柔妃却称五公主是被人陷害才发生了那事,齐宣郡王也请圣上为乡君做主,然,容国公世子已去,圣上两难,如今正是头疼,一月后秦王殿下归都,一年前那件事,又该让圣上头痛了。”
柔妃如今被陛下禁足,自己的女儿与侄子发生荒唐事,还多个惠昌乡君。
“平日里荒唐就罢了,出了这种事就只能赐婚,她倒好,堂堂公主竟然去杀人了。”
一旁的婢女都不敢说话。
“查到是谁害了五公主没?”
“娘娘,并未。”
柔妃冷哼:“去告诉陛下,就说五公主已经知错了,任凭处置。”
可不能因为一个荒唐的丫头害了太子。
圣上正在御书房与容国公与齐宣郡王及华平长公主商讨此事,容国公跪在地上哀嚎,齐宣郡王面露不悦。
全德进来后在圣上耳边说了句话,圣上脸色稍微变好了些。
“容国公赶紧起来罢,五公主刚才已经与朕认错了,世子被那孽障残害,虽是朕之女,但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容国公放心,朕定不会饶了五公主的。”
容国公谢恩,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和侄女,若是二人失势,容国公府何来倚仗?
“全德,拟旨,五公主李安楠疯癫成性,害人之不顾,剥夺公主封号,封底尽收,即日起去慈恩寺为民祈福,念其是朕之女,及笄后寻个寻常人家便嫁了罢,另柔妃教女无方,降为嫔。容国公世子虽虽犯了错,但也付出了代价,相抵过,赏容国公夜明珠一颗。至于惠昌,被人所害,加封为郡君。许给容国公二子,对朕的处理可否满意?”
三人皆应下。
“陛下圣明。”
容国公:“陛下,臣想为次子请封世子。”
“准了,既然无事,那便都退下。”
三人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全德进来:“陛下,柔妃……柔嫔娘娘刚才哭着喊着要见陛下,说陛下若是不叫她,她便自戕。”
圣上捏了捏眉心,就请柔嫔进来,这些年柔嫔愈发嚣张,若不是因为其是太子生母,早就打进冷宫了。
柔嫔一进来就哭哭啼啼:“陛下,小五是被害得啊。”
“那你便说说是谁害了小五?”
柔妃:“陛下,是嘉诚郡主,就是嘉诚郡主,她早就对小五不满了,嘉诚郡主从前一心想要嫁进东宫,可小五处处阻拦,陛下您是知道的,不然臣妾怎会请您为太子赐婚。”
圣上思虑片刻,道:“宣嘉诚郡主与安王。”
片刻,嘉诚郡主随安王一齐到来。
“嘉诚,柔嫔说是你害了五公主,可否属实?”
安王忐忑的看了看嘉诚郡主,只见嘉诚郡主一点也不怕。
“是,臣女是害了五公主。”
安王:“你……”
嘉诚郡主不理睬安王,转头看向圣上:“圣上,臣女一开始要害得是惠昌乡君。”
圣上一惊:“嘉诚你……为何?”
嘉诚郡主继续说:“因为臣女心悦瑞王殿下,而齐宣郡王想要惠昌乡君嫁与瑞王府,故而臣女才使此计。”
齐宣郡王与华平长公主皆欲说话,却被圣上阻拦。
圣上显然是被气到了:“嘉诚,朕这些年待你不薄吧?”
“是,陛下待我很好,但是陛下,臣女心悦瑞王殿下,所以要除掉对臣女有威胁的人。”
句句不提安王的计谋,安王在一旁愧疚不已,但又不敢出声,便是默认了女儿的牺牲了。
“嘉诚你真是糊涂,朕未曾下旨为瑞王赐婚,你若是与朕说你的心思,朕是会考虑的,你为何如此糊涂?”
嘉诚与安王都心知肚明,圣上是不会将瑞王与嘉诚郡主赐婚的。
“陛下,臣女知错,任凭陛下处罚。”
圣上叹了口长气:“真是糊涂,齐宣郡王与皇长姐如今真是一心为朕,连我儿的婚事都盘算好了,真是有劳长姐,那长姐与表弟这些日子就不要出府了,好好歇歇吧。”
华平长公主与齐宣郡王皆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的看着嘉诚郡主。
“至于嘉诚,朕念你是初犯,不赐你死罪,但你也必须弥补自己的过错,几月后的中秋宴,会有东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