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害死了你父兄。”
“乌氏父子的罪孽同宁王妃没有任何关系,我自是不会在她身上撒气。”
“那这同你带走她有什么关系?”
越琐有些怵越枕,一直躲在赵京华身后。
“宁王,本宫劝你莫要太张狂,可别忘了谁才是国君。”
“皇嫂言重了,阿枕不过就是担心王妃罢了。”
“将你那副嘴脸给本宫收起来。”
“宁王殿下,我从大安远道而来,想要同故友说说话,宁王殿下有意见?”
“那便在这里说吧,让本王听听秦王妃和这个贱妇有什么好说的。”
“这就不必了,我今日就是要带走她,你能奈我何?”
越枕有些上头,这个女人,真是有些难搞,但却让他日日难忘,多少美人都不及。
这样的美人,却不是他的……
“秦王妃。”
赵京华不理越枕,带着乌奈明珠就往外走。
“今日宁王殿下若是拦我,便就杀了我,否则我断不会改变主意。”
越枕握紧拳头,他断是不会杀了赵京华的,不过这一切,都怪那个柔然的贱妇。
——
回了嵩阳宫,赵京华将乌奈明珠带到自己殿里,嘉诚去找越绪,同他说此事,齐太后闻声而来。
见到乌奈明珠,齐太后有些心疼。
越枕的生母是个宫人,趁着先帝醉酒爬上/龙/床,而后有了越枕,越枕出世后,先帝就处置了那宫人,自此以后,后宫无一妃妾。
齐太后见越枕可怜,便差了人抚养其,没想到如今,确实养虎为患,不过齐太后无心朝政,见越绪也是如此,便由着他来了,早些时候,越绪曾想让位,但越枕不肯。
越枕直言道,自己就喜欢这种摄政的感觉,这将齐太后和越绪都给整无语了。
“好孩子,你也受苦了。”
“太后娘娘,臣媳不苦,只是有些悔。”
齐太后自是知道宁王秉性,也知道乌奈明珠受过的苦。
“孩子,你可想过和离?”
乌奈明珠自是想的,可这又如何真的能实现,不过就是妄想罢了。
“虽说如今还动不了宁王,但这点事陛下还是可以做主的,毕竟你二人如今也算不得和亲了。”
是啊,柔然都亡了,还如何算的。
乌奈明珠有些质疑的看着齐太后。
“好孩子,这事就交给本宫,你在这里好生歇着吧。”
“是……”
——
是夜,李景瑜又被越绪缠着,越琐被带到了嵩阳宫正殿,赵京华陪乌奈明珠说话。
许久未见了,乌奈明珠从那个草原上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如此。
乌奈明珠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有些憧憬的东临,竟是这个样,她还想见曾摄政的凤阳大长公主,可却是没有见到。
“明珠,你莫要担心,好好睡一觉,太后娘娘即是说了,定会办到的。”
“谢谢你们……”
“从前你也帮了我许多忙,不论别的,你若陷入险境,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对亏有了你们,否则,我怕是活不成了……”
“不要乱想。”
“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明珠,不可这么说,女子这一辈子,又不是要守着男人过日子。”
“那你呢,你可有后悔过?”
赵京华摇了摇头,要说后悔,她其实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护住父母兄嫂。
“我有什么可悔的,殿下他待我极好,我如今不过就是换了个身份,换了个称号,从前的一切都没有变,我同样可以同准禾经商,依旧可以养着赵家的部曲。”
乌奈明珠扪心自问,自己是有些羡慕赵京华的。
“而且如今我觉得,我有些离不开他了。”
“娆娆,莫要陷得太深,否则无法脱身。”
“他若敢变心,那我也定不会守着他的,我自有办法脱身。”
乌奈明珠笑了,这么些天,她终是笑了。
“明珠,人各有志,或许我会浪迹天涯,或许又会永困深宫,但若是值得,那便也不负这一遭,有时候抉择太难,但若遵循内心,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娆娆,若你能一直如此就好。”
“我无法预料我的未来,但我可以过好当下。”
乌奈明珠很同意她的话,是啊,过好当下。
“你可知苏遇寒?”
乌奈明珠自是知道,就是那位月夫人。
“她便同旁人不同,我是有些羡慕她,她游历四方,如今又到了苗疆,我并不如她那般洒脱,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权衡利弊过得,唯独对他,我从未计过后果。”
乌奈明珠心疼的看她,她一直以为娆娆是最坚强的人。
“我也曾怨老天待我不公,夺我父母、害我兄嫂,可和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百姓相比,我已经是知足了,起码如今我有家可归,总有一人在家里等我。”
“是啊,我们比她们都幸运。”
“我爱他、敬他,更想与他相守一生,我这一生的志向在此,也只想一生经营好自己的抉择。”
“我很羡慕你的,我也妄想有一个相爱之人相守一生。”
“你若能同越枕和离,打算怎么办?”
乌奈明珠思索,她其实也是不明前路,她不如赵京华这般通透明确,她并不知道以后的事,并没有什么想法。
“我还没有想好。”
赵京华握住她的手。
“想不想去大安?”
乌奈明珠也有想过,但她在大安除了赵京华和乔准禾,便没有认识的人了。
还有……乔邯
想起乔邯,乌奈明珠有些苦涩,她曾经也有一刻,对乔邯心动过。
“我还没有想过。”
“你可以同我们一道经商,如今我们的商会是越做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