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陈清菡下蛊了，任由她引导着自己，指引着他扑向她。
……
泓翼的婚宴完全遵循江湖民间的传统，陈婉和黄今哲作为高堂，坐在主位上，只是表情实在难看。
男娶女在这样的世道，到底是有些惊骇，当泓翼牵着盖了盖头的新娘入场时，陈清菡听见身边传出许多惊呼声和小声讨论。
但泓翼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的眼神坚定，嘴角微微上扬，牵着陈晨的手，温柔却不容拒绝。
陈晨应该是第一次盖盖头走路，视线受阻，只能听声辨位，一条短短的路，走得有些磕绊，好在泓翼的小臂一直很有力地在给她支撑。
“新郎新娘到！”
两位新人到了拜天地的地方，泓翼眼神轻轻扫向宾客席位，全场瞬间噤声。
“一拜天地！”
……
陈清菡见木子安看仪式看得认真，好笑地贴近他，握住他的手，悄悄挠他的手心。
木子安觉得痒，生气的转头瞪她：“你干什么……”
“你喜欢这种婚宴？”陈清菡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木子安翻了个白眼，觉得陈清菡神经病。
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了陈清菡：“也不是说喜欢婚宴，只是觉得两个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木子安的眼神重新回到两位新人的身上，主位上的陈婉夫妇正在接受新人敬茶，陈婉尚能保持正派之首的风度，黄今哲却臭着脸，连陈晨也不想多看一眼。
“哪怕没有亲人的祝福，哪怕全世界都觉得她们的结合有问题。”木子安顿了顿，“她们也坚定自己的选择，同时也被对方坚定地选择。”
这可真不像一个十七岁少年能说的话，陈清菡略带探究的眼神看向他。
等仪式完成，泓翼终于呼口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掀开了陈晨的盖头，擒住陈晨的下巴，吻了上去。
陈清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看向木子安，木子安也正巧转头看她。
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难以言明的情绪。
“我可以吻你吗？”
木子安的惊讶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脸上，陈清菡笑着捧住他的脸：“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陈清菡的脸慢慢地靠近木子安的，两片软软的唇贴在一起，也只是贴在一起，陈清菡便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但就这一瞬，木子安的脑里炸开了名为欢喜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