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解释。
而且顾姒很明显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听到这话，姜深收敛神色，眯着眼睛。
“为什么不可能？你究竟知道些什么？”那种将要把顾姒整个人剖开的眼神再次投来。
顾姒握紧了拳头，拧着眉头。
沉默过后，姜深开口：“啊哈哈哈，不好意思。”
他意识到有些事顾姒并不想告诉他，但话已经问出口，只能干笑几声。
眼神因为心虚止不住上瞟，睿智的少年再次回归，凌厉的气势消失的一干二净。
啧，冒犯了冒犯了，顾姒同学不好意思，他心想。
“我这人一认真就容易这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头，打着哈哈。
顾姒挑眼，看了一眼姜深，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不是，是我的问题。”
顾姒的声音仿佛是从虚无中而来，缥缈无所依：“如果我说我认识汀苓呢？以及我当时在现场附近呢？”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现场附近。”
案件发生在一个十分偏僻的酒店，为了减少伤亡，那天顾佑承包下全场，无人入住，而等到第二批探员和督员到达时，当初在场的人除了顾佑承还留有一口气，其他人都死了。
汀苓的死亡已经算是行动中的意外了，所以当年才有报纸报道，而现在顾姒说她也在现场？
岂不是说明当初的无关人员不仅不止一个，而且很有可能出现了伤亡？
卷宗，对，他要去看卷宗。
姜深胡乱地扒拉着桌面上的资料，结果越着急越混乱，更难找到。
顾姒看着神色焦急的少年，面露嘲讽用嘲讽的语气问他：“那你说说顾佑承他设的什么局？”
此时，少年身躯一震，他想起来了，54号案件的卷宗上只写了“顾佑承成功破解阴谋”，而没有写过在场人员。
他对于案件“无关人员不在场”的认知来源于当年的新闻和其他部门的卷宗。
“你知道？”
新闻会存在夸大事实的可能性，但一定基于事实；而卷宗内容虽然注重点不同，但案件概述基本都是统一的，所以问题出现在哪里？
顾姒冷冷一笑，眼神中又蕴含着他不懂的情绪：“根本没有设局，据我所知那就是一场宴会，最普通的那种。”
姜深猛一转头,眼底满是震惊。
“汀苓亲口跟我说的，她说她要去参加一场宴会，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个好消息会告诉我。”
她回想起当年：眼角有颗红色泪痣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睛中充满了期待。她笑着摸小顾姒的头，说：“阿姒乖乖待在家好不好？我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个好消息哦。”
“只是她再也没回来？”
“嗯。”
气氛变得沉默，姜深没有开口，顾姒也不想开口。
如果顾姒说的是真的，这意味着54号案件确实存疑，还是颠覆性的那种。
“我记得你说你知道她怎么死的？”
那么，顾姒当年究竟看见了什么？
“我偏向于顾佑承杀的。”
“有证据？”
“中木仓，顾佑承的子弹，汀苓倒在他的面前。”
“但你没见到顾佑承亲手开枪，不是吗？”姜深捕捉到顾姒话语间的漏洞。
“是的，但事后我拿到那枚子弹对比过，汀苓死的时候只有一声声响。”
小小的女孩躲在酒店的阁楼里，听到声音往外看，却看到女人躺在血泊中，面前站着的是她的丈夫。
“怎么可能只有一声声响，倒下了那么多人，除非都是假的。”姜深被内容震惊到，不经大脑，再次蹦出话来，明明顾姒只说是汀苓死的时候只有一声。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一声枪响过后，明明没有其他声响，为什么倒下了那么多人呢？”顾姒语气绵软，蕴含的内容再次让姜深感受到震撼。
“你当时真的目睹了后续的全过程吗？会不会是你太小了没有听清？”
顾姒冷漠地看着姜深。
此时，杂乱的卷宗从桌子上骨碌碌地滑下，打破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