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户呢?”
左恩和夏淮之一唱一和,倒是说的那男子一愣,“万户?可是那卖酸梅酒的万户?”或许是勾起了久远的回忆,男子看他们的眼神开始有些起疑。
“师傅别误会,我们早听闻这里曾今卖酸梅酒就随口问问。”
“害,这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当年啊万氏夫妻做的酸梅酒再配上我们家的酸糕那是一顶一的好吃,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后来他娶妻生子,二人也是恩爱,还生下的是一个龙凤胎!那女娃小时候就好看的咧,后来他妻子感染风寒去世了,我那兄弟是爱他妻子的,受不了打击,酒也不做了。”
“哎,隔年也跟着去了,那两个孩子就可怜啊,本想着将两个孩子接到家中,正好撞上我妻子临盆,等我忙活过来,那两个孩子就不见了,我和他也是兄弟,总觉得对不住他,也是找了好久却没个音讯。”
左恩听的心里一紧,两个娃娃又能靠什么养活自己,怕是过了不少苦日子。
“那一对龙凤胎,有什么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吗?“
那男子想了想,“啊对了,当时他知道自己老婆要生了,说自己攒了一笔钱,要买一块玉送给他老婆,给了他妻子又说不要,要留给他们的孩子,没想到啊,生下来是一个龙凤胎,我那兄弟当时又喜又惊,就拿去让人将整块玉分成两块,两个小娃娃一人一块。”男子回忆起旧事眼里都是光彩,略显疲惫的面孔中透露着一丝年轻的神色。
“可是他们有什么下落了吗?”男子望着左恩夏淮之,眸中含着一丝喜悦。
左恩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些话是在说不出口。
“我们只是听您这旧事问起来的。”夏淮之接话道。
男子点点头,“都多少年了,要是还活在世上,怕是见面都认不出来啦,那女娃娃打小就聪明有主见的很,男娃娃倒是不爱说话常被他姐姐护着两个娃娃机灵着呢,万户夫妻在天上护着,会活得好好的。”说完笑了笑。
倒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左恩看了夏淮之一眼,又于心不忍的偏过头去,夏淮之从腰间拿出两块玉来,那男子忙活的手立马停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两块玉,看罢又望着左恩和夏淮之,一时间有些哽咽。
“你们……你们是谁?”这两张面孔虽然生的好看,但是与自己兄弟并不相似,看不出半点影子。
“和我相熟的一个娘子托我来帮她问问自己小时候的身世,如今问到了,便是好的。”左恩抢着说道,生怕夏淮之将黄七娘和万小厮的死说出来。
那男子点点头,“就是这玉,就是这玉,万兄儿女都还好好活着,我也能对他有些交代,当初孩子跑了没找到一直是我的心头刺,如今人寻回来了,就是好的。”那人拿起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眼睛,“万小女就应该亲自来,一尝我的酸糕,就想起来啦。”
左恩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阿东朝店主说了几句吉利话,一行人就走了。
在马车上,左恩一会坐着一会半靠着,整个人就是不大舒服。
夏淮之将火炉发起来,整个马车变得暖和和的,抬眼看着左恩,“怎么不开心?”
这还就真说对了。
她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你说这桩桩案件,都闹得阴晴圆缺似的,要是没这杀人凶手,都该是圆满的结局啊。”左恩为那些冤屈而死的人叫不平,怎么也不该发展成这样。
夏淮之静静的望着左恩,认真的听她说着,等说完了才缓缓开口道:“善与恶的一瞬,会改变很多东西,这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便无逆转可能,唯有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清白,还百姓一个真相。”
左恩看着夏淮之腰间那个大理寺少卿的牌子,心中不免有些沉重感,眼眸低垂着,还是不怎高兴。
“改变不了过去,你可以改变未来,明天按道理是第四案的发案时间,而且,凶手还传了一封信给我。
邀我平悦坊见面。”
左恩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往他身上靠去,“给你传信!”浅黑色的双眸透露出一丝好奇,目不转睛的望着夏淮之,左娘子自己没感觉自己靠的太近了,夏淮之却又些紧张,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手里握着的剑不禁紧了一些,僵硬的笑着望着左恩点点头。
当时收到来信,夏淮之便让人拿出从陈郁婉房中搜到的信,经过字迹比对,确实是一个人所写。
如今黄七娘和万小厮的关系可以估摸个大概,但是万小厮亲手杀死了黄七娘这真正原因还得问那个幕后凶手。
总算是可以会会了。
左恩靠了回去,拿着糖葫芦开始思考起来,夏淮之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你说,凶手会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会约你见面?”眼看五行中第四行被夏淮之中断,想必是为了找他麻烦直接碰面,又或者拖住夏淮之让最后一行顺利进行。左恩轻轻的靠着窗棱问道。
“明天便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