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妮卡希盯着他一会,“有啊,去年去了对角巷。”
安德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一声,掩饰尴尬,“那不算。”
“什么?你大声点。”
“那是我记错了,那你能陪我出去吗?”
安德认真的看着她,很慎重对待这件事的样子。
“嗯。”妮卡希点头。“这有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早,妮卡希就只能看到餐桌上的早餐,屋子里只剩下她。
哈利可以理解,他只能是被奥利弗带走了,安德呢?不是说今天出门吗?
她带着满腹困惑坐下吃饭,吃完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妮卡希站起来到门口去,院前正停着一辆蓝色的伦敦汽车。
车里是——安德!妮卡希的第一反应是。
“你成年了吗?”
“在挪威,十六岁就能拥有驾驶证了。”
“好吧。”
打开车门才发现,安德今天穿了一件克莱因蓝的的T恤,外面套着一件明绿色的戴帽外套。
这两个强调个性的颜色居然在安德身上融合的很好。
顺毛的黑发下一双发亮的蓝海,嘴唇殷红,看得出来是长时间抿着才会的,嘴角高高的扬起,压都压不住满脸的笑意。
“you so beautiful!”
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毫不掩饰他的喜欢和赞美。
妮卡希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蓝色连衣裙,手腕那带了个银镯子,看起来两个人倒是很相配。
被夸的妮卡希当然心情很好,她走进车了,拉好安全带,“谢谢,you so sweet today.”
安德双手握上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平缓的离开艾伦路。
“你有目的地吗?”
“当然有,我不能什么都没准备就带你乱跑吧?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妮卡希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他,“你在我这可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但事实上跟我接触的人都让我我言而有信。”
“那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妮卡希的语气不服。
“因为你的存在能让我接受信誉受损。”
妮卡希眨眨眼,安德依旧笑得很开朗,他自从刚出门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了。
“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你怎么做,即使被我怀疑?”
车里的对话断了一会。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安道尔吗?”
“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刚刚的还没回答我。”
“真相总是要一步步揭开的好不是吗?”
妮卡希瞪了他一眼,憋着一口气问他,“你为什么要去安道尔?”
“为了帮你找材料,我亲爱的英国。”
他抽空看了眼妮卡希,满眼的笑让他的眼睛像搅动的海水,清澈柔软。
妮卡希愣了一下,带着不可思议的口吻,“亲爱的挪威?!”
“怎么——不是,居然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愿意和我认识,还写信吐槽我。”
“我吐槽的是安德好吧!”
“那不也是我?”
“谁让你这么没有信誉,我当然会吐槽你了,谁能猜到一个在我这言而有信的信友,突然变成了一个现实世界里的赖皮鬼。”
“事出有因,我也想弄清楚你是谁。”
“我说过我们保持未知挺好的。”
“是,但是没办法,人都送到我面前了,我又不是个傻子,怎么会猜不出来?”
妮卡希赌气的把头倒向另一边,安德把窗降下来 ,让她吹吹沿路的风。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上次离开前你送我的胸针。”
“那块石头?你送我的?”
“对,是不是我送你的东西太多了,你都不记得是我送的了?”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除了我跟你买的东西,你还要塞那么多其他的给我?”
“不喜欢?我觉得有趣才送给你的。”
“是没什么用!”她幽怨的眼神快把安德盯穿了。
安德笑出声来,果然,不管其他麻烦的情况下,妮卡希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对他的态度自然熟稔多了。
他看着前面行驶的道路,笑的合不拢嘴。
“好吧,但是我的一片好心你可不能辜负了!至少不能责怪我。”
“我也没怪你。”妮卡希慢吞吞的收回目光。
她的头靠在窗沿的位置,任由迎面的风把她的头发吹的散乱,眼皮半阖着,懒洋洋的。
车里充满了栀子花的味道,香味钻进安德鼻子里,这应该是妮卡希洗发水的味道,安德想。
这让他想起一件事,托马斯曾经告诉他,安道尔有栀子花,还有栀子花酒。
“你喜欢栀子花吗?”
“喜欢。”妮卡希懒得看他。
“栀子花酒呢?”
妮卡希感兴趣地支起身子。
“喜欢!你要给我带?”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带,只不过时间我不确定,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有。”
“等冬天。”言之凿凿。
惹得安德又看一眼她,“你很了解?”
“还好。”她又躺回去了。“不过,”她又想到些什么,“你好像能感受的我的想法,是吗?”
“准确的说,不是,只是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安德也不等一问一答的模式,直接说清楚了,“我从小就会,算一种天赋吧。”
“所以其实你是通过感受我的情绪波动猜我的想法的?”
“对,情绪总是无法被隐藏的,不过有时候周围人要是又多,波动又激烈的话,其实对我也有影响。”
“这种天生的能力,看似方便你揣测别人的心思,但也是把双刃剑,”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