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溜走。
看到他细微动作的叶若棠则是嘴角一撇,西北的天气说不上冷,但在身上穿上一层皮袄,那岂不是要捂出痱子。这足以说明这幽壑太子的身子有多虚。
说完,就见卫禹庭手指一挥,从他身后赫然跳出四人一同攻击着叶若棠。在叶若棠的前边戴面具的男人此时也飞身下马,直攻击着她。
此时的叶若棠已然知晓,他是故意引她来到此地,然后再让人杀了她。
卫禹庭悠闲地看着五打一的局面,越看越是觉得精彩。即便是有五人围攻着叶若棠,她还能从重重包围中找出破绽来,直直举枪往他所在处飞身一刺。
他往后倒,躲过她的一枪,枪头直入树干间,长枪卡在树干间,枪头已入其中,足以看出她的气力之大。
转眼间就见,她直跨上他所骑乘的白马背上,她忽然从后腰处抽出匕首,左手将利刃架在他的颈部处道:“若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她手下一动,他的颈部处就被勒出一道血痕,接着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缰绳,扭头就往回驾马飞驰。
追上前的五人脚步立刻停下,相顾不知所措。
回到半路时,一股气血涌上喉咙,叶若棠将它强行压下去,手上的匕首一个不稳,紧贴着他的颈部微微一拭,立刻如豆大般的颗颗血珠落在匕首上。
“叶将军可是手不稳?不若让吾替你拿着?”卫禹庭说道,虽是打趣,但绝无打趣之意。叶若棠右手将匕首收回后腰处并拽着缰绳,左手直搂上他的腰间扶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太子如若不想死,便坐稳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叶若棠警告着,很快卫禹庭就噤声。马背上能用的姿势能有几种?无非就是用脚骑着,或是像货物一样被驮着回去,后者可不好受。
本以为她会在想大战的事情,不料她却走神,心中默默想着,怎么会有一个大男人的腰同女人的腰这般细弱,她一只手便可环抱他整个腰身。
想来传闻不假,幽壑太子常年体弱,重量也不比常人,是一个药罐子。
“叶将军,你可是受了重伤,虽说周士文的一锤你不放在心上,但刚刚的打斗中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再加上快马加鞭的话,恐怕你不到半路就得失血过多吧。”卫禹庭忽然出口道,声音里带着些揶揄。
叶若棠当然知晓自己的状况,但她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弱点示人。于是并未应答他的话,又让白马加快着速度。
她得赶紧回去,这个时候说不定军队早已经回到大本营了。
“叶将军,吾可不想半路的时候带着一个昏迷的人。”卫禹庭话里话外都在表示着自己的不愿。
腰间一疼,是叶若棠掐着他的腰,卫禹庭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腰间定然是青紫一块。这样一想他语气更是不爽,“吾倒是未曾听闻西缙有虐待俘虏的事迹,莫不是叶将军想开辟新的军规?”
叶若棠同样没想到幽壑太子是一个话唠,于是开口警告道:“若是不想我打晕你,你就老实点,说不准等等进我大本营时,我能勉强让你舒服点过去。不至于打晕你。”
卫禹庭嗤之以鼻,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西缙大本营
大营的守卫一看有一匹白马上载着两人,疾呼道:“有人,有人。”近了才看到,身后的那人不正是自家的将军,前边的男人倒是没见过。
在守卫看来,自家的将军正昏头倒在前面那一看起来就很羸弱的男人的肩膀处,马上的缰绳正攥在男人手上。
“将军,将军?!”四周的守卫边持枪对着马上的卫禹庭,边试着叫醒昏迷的叶若棠。
卫禹庭道:“若是再叫将军下去,说不定性命不保。”说着他一侧身子,顺势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叶若棠整个人扯下马,横抱起来往里走。
守卫连忙拦下他,问道:“你是何人?何为带着我家将军?”
卫禹庭眼眸微动,抱着人的手微微一滞,回道:“我是她未过门的夫君。”接着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守卫不自觉地喃喃道:“我还从未听将军与人共乘一匹马,这般亲密。”眼底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