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正当我和若狭身边飞扬着五彩花花时,荒师庆三终止了这场有始无终的小花雨,抓着我们合拢的手,硬着脖颈,青筋暴出,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这句话的。
“白豹!你这家伙,这么喜欢胡截是吗?”
我们三人就这样僵持不下,准确点来说,我是被卷入战场的无辜女孩。
佐野真一郎拉着伊佐那,津津乐道看着这场“婚礼劫婚现场”,长椅的另一端,是半睡不睡的鹤蝶。
将近十分钟后,我从先前的不适,到麻木,再到接受良好,这两人只是幼稚的眼神交流,根本没打算打起来。
还有那边看戏的,十几分钟前还说是好哥们,这群大人果然都不靠谱吧
“算了,才不想在孩子面前干这种事,你走运咯,白豹。”
荒师庆三先松了口,反正以后会经常见到,再想个招把她拐到自己家,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谢了。”
“切——”
解决了我这个“大麻烦”,已经四五点了,佐野真一郎和伊佐那都哈切连天,鹤蝶已经在荒师庆三背上沉沉睡去,而我、若狭、荒师庆三虽没有打哈切,但眼下的乌青怎么都遮不住。
“对了,要去看日出吗?”
佐野真一郎他们是坐电车来的,而现在太早,根本没有车,旅馆离这也有段距离,况且也睡不了多久,还不如去看场日出呢,看完就顺便去坐早班车。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日出,太阳慢腾腾升起,是一轮巨大的灿金色,伴随着不知名的鸟鸣。他像是一位尊贵的国王,在众多淡色又深色的云朵簇拥下,一步步登上“王位”。
壮观,阔大、辽远、雄伟、奇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够聪明,不然面对如此隆重的场合,为何我连句感叹、惊讶的话说不出口。
不过,国王的话……
我默默看向伊佐那,他睡眼朦胧,盯着某处发呆,大抵是觉得无聊与不解吧,他不会真觉得自己的“天竺”梦藏得有多好吧?
最后的最后,我也睡着了,确切来说是晕倒,电脑突然蓝屏,所有数据丢失,眼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再次醒来,我躺在宽大的床上,盯着灰色的天花板发呆。
就这么逃出来了?还莫名其妙拥有了家人,这种感觉真是奇怪。话说,那盏灯挺好看的,我的衣服谁换的?
“醒了?”
是今牛若狭,我撑着手臂,头脑发晕的坐起身,他把水放在一旁的床头柜,转身去拉窗帘,我刚想开口,却因为咽喉的不适而剧烈的咳嗽,口腔内渐渐弥漫上的铁锈味令我反胃。
“喝点水,毕竟你都睡了一天了。”
他虽然神色淡淡,语调平平,但却加快了脚步,将水递给我。
我盯着只拉了一半的窗帘,外冷内热吗?喝了一大口水,感觉嗓子恢复了一些。
“我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皱眉,又乖巧的加了两个字。
“哥哥。”
“突然晕倒。”
他咳嗽两声,简要概括了情况。
“可能是太累的吧,脑子一直在思考这,提防那,突然放松,晕倒也很正常。”
他把我从床上拉下来,牵着我的手,一一为我介绍,这就是你的房间,这是他的房间,这是卫生间,这是小阳台,这是书房,这是厨房。
“若狭的家意外很大呢!”
“这是我们的家。”
纯天然的金色发丝在晚霞之下熠熠生辉,淡紫色的眼眸亮晶晶,注视着某人,像是满眼都是他的那股子深情,笑起来更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眼下的那颗不明显的小痣,为她点缀了一份天真烂漫,少不更事,身上宽松的白裙,更衬得她不谙世事了。
真是捡到个宝啊,今牛若狭胡乱的想着。
“哟!”
听到若狭打招呼,我才反应,客厅里好像有人,一抬头,叽叽喳喳声瞬间消失,无数双眼睛看来,我又默默低下了头,任由若狭拉着自己不知在哪坐下。
“别怕啊,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听说了你的事,吵着闹着要来看看。”
头顶传来若狭无奈的声音。
“就是……就是,那个,我…没怕,就,没见过,这么多人。”
若狭笑了,这都吓出结巴了。
“去跟小孩子认识认识。”
我当然看见了几个与我同龄的孩子,两个黄色头发,两个类似于白色发色,两两配对,好像都是兄妹,不过没有伊佐那,更没有鹤蝶,我有点小失落。
还有昨晚的另外两个人,以及一个大叔,三个人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今牛若狭正打算把我推到小孩堆,我才不去,都不认识,尬死了,我死死抱着若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控诉他的恶毒。
“好了,阿若,小若薰不想去,就算了嘛,听我们这些大人聊天也可以的。”
一道声音及时插进来,好像是伊佐那的大哥,我略带感激的望着他。
若薰吗?今牛若薰确实比灰谷荼蘼好听一点。
“谢谢真哥哥。”
讨好这活,我还是会干的。
我看他突然躺尸,嘴里还不停嘀咕着“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美人对我笑,值了”之类的话,我的脸微红,这是不同于街痞混混轻挑的语气,是实实在在的称赞。
我坐在若狭身边,听着他们从东扯到西,从南扯到北,什么话题都在聊,最后聊到了伊佐那。
真哥说伊佐那时而安静,时而跳脱,很看不惯万次郎,还总是对艾玛不理不睬,不好好吃饭,不乖乖睡觉,让人操心。
几个狗头军师就开始出主意了,什么饿他几顿就听话了,打一顿就乖了之类的,我默默吐槽,这样只会让伊佐那愈发叛逆,他们果然不懂怎么教孩子。
“真哥哥,你是说那那不听话吗?”
以防万一,我又询问了一遍当事人,确认信息无误,娓娓道来关于伊佐那的部分习惯。
“那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