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今长成,便是柔媚婀娜,甜美可爱,娇嫩似滴水的芳艳一般,而武艺又冠压都城所有世家的年轻一辈,惹的诸多青年才俊辗转反侧,思慕追求。
刁秦以为凭借自己的才华,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获得美人的芳心,哪知她似乎更倾心那个弱不禁风的刁海洛。刁秦一直看刁海洛不顺眼,自己刻苦习武,又颇得家主赏识,自己才是下一代刁家家主的有力继承人,那刁海洛算什么,就因为他是家主独子便可坐享其成?便可先他一步入朝为官?文举状元又如何?这个世界武力才是王道!
送走了所有正宁军官,刁秦慢慢散步回房,一个男子匆忙跑了过来,说道:“秦哥,你……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刁利,他的跟班,刁秦看也不看他,说道:“你不是在侍奉陈皇和家主吗?你跑过来干嘛。”
刁利咳了咳,“刁海洛没死!”
“什么?!”刁秦瞪了眼刁利,不敢想象。他负责全权对接天煌的丁使者,他这次自作主张,向丁使者传达了全歼前御神行司的要求,借此机会除掉刁海洛。他仅仅沙气境七阶的实力,怎么从入灵五重天的丁使者手下逃生的。
见刁秦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刁利继续说道:“唉,我亲耳听到的。他目前在正宁军中呢,家主把他托付给正宁皇帝,让他好好磨炼……”
“嘿,那倒好,滚到正宁去了。”刁秦舒了一口气,眼不见心不烦,也好。
“那小子,真是桃花运旺盛!”刁利语气无比的羡慕,“正宁皇帝居然要把濯缨公主许配给他,那小子到底哪点好啊?”
刁秦听闻正宁濯缨公主陈琦婷的容貌冠绝天下,艳压群芳,可他从没见过她,只能想象。他听说叶青文当年一面便彻底痴狂了,可见她的魅力如何。刁秦咬着牙关,咔咔作响,心里亦是不爽到了极点。
刁利继续道:“秦哥,我再说一个事……你别生气……家主想把晓怡姐许……”
不等刁利说完,一连串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刁秦突然大喝一声:“是谁?”
黑暗中缓缓现出一人,刁秦和刁利看清后,不约而同的惊讶道:“刁海洛?!”
“你不是在正宁军中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刁利问道。
刁海洛没有说话,手握一把青柄长剑,月光下澈,寒光幽幽,刁秦和刁利看的心惊,下意识的作出防御姿态。
“陷害小洛的原来是你们两个,我说丁放那家伙怎么会私下杀手呢。”刁海洛步步逼近,刁秦和刁利不得已慢慢后退,这强大的压迫感,真的属于那个沙气境七阶的刁海洛吗?
刁利鼓足勇气,自身入灵一重天修为,认定刁海洛实力不如他。他抢上一步,左手凝聚沙灵之气,朝刁海洛面门打去,招式朴实无华,但直击要害。
刁海洛把剑背过身去,亦是左掌推出,对上刁利左掌。嘭的一声巨响,刁利左臂耷拉下去,软绵绵的,似无臂骨和肌肉一般。刁利痛的摔在地上,嗷嗷大叫。
刁海洛一剑削出,刁利人首分离,鲜血喷溅,首级咕噜咕噜的滚到刁秦脚边,刁秦吓的蹦退几步。
刁海洛居然会家主的绝学霹雳乾坤掌,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刁秦不敢有所懈怠,全力迎战,“刁海洛,你擅杀同族之人,可谓罪孽深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刁海洛嘿的一笑,“刁秦,你谋害小洛,难道就不是罪孽深重了?”
“刁海洛,你不过沙气境七阶,而我修为乃入灵三重天巅峰,你现在跟我去执法堂,我可以从轻发落!”
刁海洛脚尖一点,便掠到刁秦身前,他长剑劈下,划过空气,猎猎作响,那气势震的刁秦周边的土地微微开裂,刁秦一阵胸闷,急咳几声,面对刁海洛的气势,他居然无法还手。这刁海洛的修为,居然远远胜过他!
刀剑无眼,月下清寒,两颗头颅滚落大地,鲜血喷溅如泉涌,染红了刁家庭院。
刁秦和刁利的死震惊刁家,刁程志下令彻查此事,陈斌听闻后面见刁程志,说了些什么,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刁程志邀请陈斌在扶风城多待一段时间,陈斌欣然答应,兄弟两人久别重逢,定然有许多话要说。
正宁大军安置在北衙禁军府和城防营中,陈思衡第一次来到扶风城,便天天满城玩耍,陈琦婷为了进一步安置和处理那些天风世家,也是终日忙碌,不见身影。
刁海洛不愿回家,整天在城中游荡,自从看了父亲写给他的一封信后,他就像失了神一样,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候鸟一样满城乱飞。
不知是陈琦婷的吩咐,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玉珠和玉翠总是跟在刁海洛身边,为了避嫌,她们换了一身男装,贴了假胡须,可她们的脸蛋儿精巧可爱,这胡须反而让她们显的特别滑稽。
刁海洛自小在京城长大,看到那些熟悉的物事,他内心唏嘘不已。这个曾欲效忠的国家,如今已经消逝不见;这个他曾欲展宏图的地方,如今却换了人间。自己的父亲,天风的沙场宿将,居然早就和正宁站在一起,自己全然不知情,被蒙在鼓里,自己曾经的寄托和努力,如梦如幻,全部化成了泡影。
玉珠和玉翠痴痴的看着,眼前少年的愁绪风情无限,气质无可比拟。湖面辽阔,他孑然一身,湖风拂过,吹起他的发带,衣袍微微拂起,飘洒若仙,真当是无比潇洒。
我现在该怎么办?白曜姐不在了,没人与我谈心解惑。父亲让我留在正宁军中锻炼,但我真不想涉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刁海洛想的出神,那红袍人一定藏在暗处蠢蠢欲动,自己的安全已经十分危险,要么听白曜姐的,前往玄灵族的地盘去寻钟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