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提供的双修之法男女当坦诚相见,空无一物。刁海洛和宇云佳韵难以完全放开,便取了个折中的法子。他们仅仅褪了上衣,背靠背紧贴在一起。
双修之时,刁海洛和宇云佳韵同时运转双修心法,两人的沙灵之气彼此交融。对方血脉中的每一个触动,呼吸和心跳的感知十分真切,仿佛融为一体,早已不分彼此。
宇云佳韵的肌肤如凝脂般丝滑,温润的触感让早已有男女经历的刁海洛忍不住胡思乱想。两人身高亦有差距,宇云佳韵为了让背部肌肤充分与之接触,已将蓝色的秀发高高束起,刚好蹭到了刁海洛的后勃颈,那连绵不断的瘙痒感更让刁海洛无法平静了。宇云佳韵不断加速的心跳也让刁海洛感知的清清楚楚,两人初次双修,当真是尴尬无比。
今晚的第二次双修,两人倒是放开了很多。当沙灵之气开始交融,两人就无需持续运功,闲暇的时间大可以谈天说地,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宇云佳韵久居深宫。从她的及笄之年始,老龙皇和她的三位皇兄就当了甩手掌柜,迫不及待的去云游江湖了。广袤的莽荒大陆和龙族基业便由一个少女一肩承担。莽荒大陆族群庞杂,都以龙族为尊,他们大多还是自治,基本不需龙族统治者事无巨细的去关照过问,而例行性的政务却不容小觑。
一个少女在花样年华,本该享受精彩的人生,却被沉重的国事枷锁深深拷住,蹉跎了十多年的宝贵时光。宇云佳韵又面临着命格线的生命压迫,人生一直是苦闷难言,惶惶不可终日。如今她不仅有了续命之机,还有如此宽松惬意的环境,真乃上天垂怜。此时她也十分放松,借着双修的空闲,朝刁海洛吐吐苦水,讲讲自己的故事,那心中的郁闷真可一扫而空了。
刁海洛认真倾听,他内心的怜惜和同情渐渐生起,多愁善感的内心彼此同知。
“龙皇陛下......”
宇云佳韵摇摇头,“在神月朝的地界,你还是不要这么称呼我了。你叫我佳韵姐吧,我看你白曜姐、琦婷姐叫得可勤快了。”
“佳韵姐,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数十年命格折磨固然惨痛,然苦其心志,劫后则愈坚;练其筋骨,日久而弥强。今时运转机,如拨云见月,柳暗花明,佳韵姐以坚韧之志独担龙族朝纲,修炼之人青春长在,大江去而不息,春去复而重来,不必自怜自伤。我见佳韵姐青春年少,美艳无双,正值大展宏图之时,改天命而自强,兴盛之始,前途不可限量。”
宇云佳韵淡淡一笑,她侧脸看了眼刁海洛,见了他红透的耳根,忍俊不禁。笑道:“讲道理就讲道理,你紧张什么?”
“佳韵姐毕竟阅历丰富,我愚笨之言,还望莫要冒犯了佳韵姐。”
“无妨,你说的不错。”宇云佳韵放松身心,向后依靠,上半身全搭在了刁海洛宽阔的后背上,“寻常男子多是伶牙俐齿,口是心非。而你的肺腑之言,我会铭记在心的。海洛,讲讲你的事情吧,白曜前辈看中之人,当有不凡的奇遇吧。”
顶阁空旷,两人坦诚的背靠背紧贴着,双修之法渐入佳境,生灵之金的淡淡金光驱散了阴暗,浓郁的生命力如绵软春风,令人心旷神怡。宇云佳韵身体渗出的淡蓝色沙气与金色的生灵之金交融,犹如晨光破晓,大海涌动。刁海洛沉浸在了这样美妙的状态之中,他顺势打开回忆的锁链,令零碎的记忆涌出,并将所有的细节均讲述给了宇云佳韵。
在东石峡谷密林初遇白曜,结下不解之缘、天目城中力挽狂澜,血洒红颜、万朝会遇逸琪英残影,奋力逃生、天泉道道选夺魁、牵扯三宗之乱......一切的一切仿佛昨日发生,刁海洛感慨万千,短短一年多时间,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
宇云佳韵听的极其认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有如此丰富的经历。论文论武,整个沙角大陆年轻一辈,估计无人出你之右了。”
“佳韵姐过奖了。沙角大陆何其广阔,当有比我更强者。”
宇云佳韵说道:“你何需过谦。单论我龙族一辈,二十岁左右的天骄可不如你这般能文能武。琦婷小姐也多少和我聊过你的事情,那天目城中血洒红颜何其壮烈,我听之都尤为动心。那日紫央楼你奋不顾身与我相抗,便是为琦婷小姐解围。海洛,你能娶逸怡儿和周芷菡,却为何不给陈琦婷一个好的归宿?”
刁海洛内心咯噔一下,此时欲有千言,可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对琦婷姐的感情越来越模糊,那日玉雪楼相会时的悸动与温馨,却在两人刻意回避之下渐渐淡化。他不愿意辜负每一个对他好的人,逸怡儿嫁他为妻,两人当一生相守。周芷菡对自己一片深情,两人情投意合,自己又如何辜负佳人。
宇云佳韵感受到了刁海洛触动的内心,她微微一叹,劝道:“海洛。我听你言语,只觉你心太软,太过优柔寡断。感情之事当断则断,没有是非善恶之分。你若是喜欢,大胆追求便是。若是情缘难继,不如趁早划清界限,否则你对琦婷小姐的万般好,只会变成两人沉重的负担罢了。”
“没有是非善恶之分......”刁海洛默默念叨,陷入沉思。
“你饱读圣贤之书,凡事需分对错,方可坦荡行事。情感之事却不如此,两心相知,当可厮守。”
接下来的三日时光,刁海洛晨时与宇云佳韵双修,半天时间练习龙族绝学金阕游龙功。逸怡儿在宇云佳韵的帮助下调养得当,□□渐浓,一待刁海洛空闲下来,便缠着他不放。白曜极少回小院,整日在未央城游逛,兴致极高,以至于城中流传起了白发仙女的美谈。
刁海洛一直没机会与陈琦婷接近。夜里云雨过后,逸怡儿心满意足躺在刁海洛身边,香汗凝脂,刁海洛透过轩窗望着明月,心事重重。
“小洛,你怎么了?”逸怡儿靠在刁海洛怀中,有些担心,问道:“莫不是我没有侍候好小洛吗?”
“哪有。”刁海洛笑着捏了下逸怡儿的小鼻子,“只是怡儿跟了我,一直受着委屈,我心愧疚。”
逸怡儿温柔的抚摸着刁海洛的胸膛,缓缓摇头道:“小洛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夫君。怡儿哪能奢望更多。”
刁海洛轻吻了下逸怡儿的额头,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只爱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