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误惹萧郎顾>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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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3)

戈宁前,卫嘉言特意拐回自己的营帐,带上了杨芸娘给他的荷包。

揣着沉甸甸鼓囊囊的荷包,卫嘉言别提有多心虚。

他确实没让旁人哄骗婶婶,不过是自己先把婶婶给骗了。

卫嘉言溜溜达达的往前走,快要到婶婶所住的营帐时,瞧见伺候婶婶的医妇着急忙慌的跑出来。

不等他上前问话,那医妇恰好看见迎面而来的卫嘉言,她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飞奔到卫嘉言跟前。

“卫小郎君,您快给个主意啊,方夫人一直追问方百户的事儿,婢子实在不知如何应答。”

“坏了!”

卫嘉言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光顾着把婶婶安抚住,倒是没想起来与伺候的仆妇们通个气。

他和义父好不容易才把婶婶劝住,可别又要闹着不肯治病回家去。

卫嘉言脚步匆匆的走向营帐,“你们可说了什么?”

医妇紧跟在卫嘉言身侧,慌张摇头:“婢子们不敢多嘴。”

卫嘉言放心少许,开始回顾先前编的谎话。

半日功夫竟编了这么多,回头还得找来纸笔记下,告知义父一声,免得婶婶问多了露馅……

心底惊叹之时,卫嘉言已然走到营帐边。

帐帘撩起,只见戈宁换上了一身素衣,头簪一朵白花,她端坐在榻边,缠着留在帐中伺候的医妇打听。

那医妇早被戈宁寻死觅活的劲吓住,哪敢多说啊,鹌鹑似的垂首侍立,直到瞧见卫嘉言。

“卫小郎君。”医妇激动地蹲身行礼。

戈宁略显紧张,抓紧被褥,问:“是谁来了?”

“婶婶,是我啊。”他重新自我介绍一番,“我叫卫嘉言,守卫的卫,‘嘉言懿行,怀瑾握瑜’的嘉言。”

“我记得你,方大勇……”戈宁停顿一下,改口道:“夫君的义子。”

卫嘉言笑道:“婶婶有何疑问,尽管问我便是,我为婶婶解答。”

少年语气轻快,声音清脆,戈宁光是听声就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的笑模样,轻易感知到他的亲近之意。

戈宁试着问道:“你既认了方、夫君为义父,为何还唤我婶婶?”

卫嘉言一呆,未曾想过婶婶会问起这个,结结巴巴的回应:

“那、那是因为我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婶、义母莫要介怀。”

卫嘉言自认为他的解释漏洞百出,婶婶指定要起疑,可抬眼一瞧,戈宁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确实不好改口。”

譬如此刻的她,始终没办法坦然的称呼方大勇为夫君。

见戈宁信了他的话,卫嘉言轻舒一口气。

“咱们何时去京城?”

“哥哥嫂嫂可曾交代什么?我何时才能见到他们?”

“你可知我的脑袋到底是如何伤的?”

“京城的大夫当真能治好我的眼睛吗?”

夫君不见踪影,医妇闭口不言,戈宁只好逮着送上门的卫嘉言一通追问。

她想知道的太多,问着问着便勾起了心事,柳眉紧紧蹙起,面上一片忧虑之色。

失明的不便她深有体会,若是一辈子都要这样过,戈宁有些难以接受。

卫嘉言刚听完魏太医一番话,深知婶婶的病情比预想的严重,哪敢直言相告惹得婶婶焦急忧心。

“明日清完山石就能启程回京。这是临行前戈夫人托我给义母的……”

卫嘉言将荷包往戈宁手里一塞,希望能以此转移戈宁的注意。

戈宁果真如他所想,捧着荷包,全神贯注地抚摸上面的绣纹。

卫嘉言趁机另起话茬:“听闻义母想知晓义父的事儿,义父不得闲,不如我说给您听?”

戈宁摸了又摸,许久才分辨出荷包上的绣纹出自嫂嫂之手,心中安定些许。

她轻嗯一声,黑白分明的杏眼努力捕捉眼前的模糊黑影,“你说吧,我听着呢。”

卫嘉言斟酌再斟酌,小心开口:“方大勇,洪州人士,家住福林县方家坪,今年二十有九,在镇北军中任百户……”

少年一板一眼的介绍方大勇,像背课文似的,戈宁听着听着便情不自禁地走神。

卫嘉言时刻注意戈宁的动静,见她咬着指头,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话音戛然而止。

“义、义母可是想起了什么?”

戈宁听到询问声,缓缓摇头,“不,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婶婶是听出了疏漏还是我说错了什么……不对,我可是照实说的,不会错……

慌了一瞬,卫嘉言很快稳住心态,忐忑道:

“义母哪里想不通?或许我可以帮忙。”

这些女儿家心事,戈宁自是不能说出来给别人听的,她垂下脑袋默不吭声,暗自琢磨:

他们成婚已三载,换句话说她的夫君二十六七才开始说亲。

旷夫、军户、有义子要抚养,随便哪一点,放在乡下,不出意外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像方大勇这般,有女儿的人家视之如火坑。

戈宁不禁想起他粗糙的手掌,满脸的络腮胡,一身的血腥气和健壮如小山一般的身躯。

哦,他还杀人如麻。

她这位夫君啊,怪粗犷凶悍的样子。

想不通,她实在想不通,明明自己更喜欢文雅俊秀、面容白净的读书人,怎的挑了军户做夫婿。

更让戈宁想不通的,是她主动去拦了人,上赶着要嫁。

戈宁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他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不仅给她下了迷魂汤,连哥哥和嫂嫂都被他笼络,同意她嫁军户。

卫嘉言听不清,凑近一步,“您说什么?”

戈宁没接话,仰头问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卫嘉言不确定的反问,“唔……您是在说义父?”

话一落音,戈宁愣了愣。

她迟缓的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人。

面前的活泼少年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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