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乖乖点头。
项景绅解开领带，只穿了件衬衣坐在沙发上，思考还要说什么。
“每周保洁会来打扫卫生，家务你也不用做。”
宋挽凝还没习惯跟男性同居，有点别扭，好在项景绅察觉到，猜测她需要时间适应，尽量留给她自己活动的空间，交代完就进屋休息了。
整理好两个大行李箱才发现，她带来的衣服只占了衣帽间五分之一的位置，空间一下变大，心里有些空荡荡。
她做的决定是正确吧。
刚躺上床，银行短信显示了进账数额。
宋挽凝仔细数后面的零，头一次卡里余额这么多！
睡前，她再次看了眼短信上的数字，心情激动又复杂。
*
徐芸从重症监护室醒来转入了普通病房。
最小号的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很宽大，加上长期吃药，抢救多次，导致身体几近枯槁。
宋挽凝只能守在床边，见她睁开眼，便细声问：“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芸反应几秒，察觉手上包了厚厚的纱布，伤口的痛她没感觉。
面对自己女儿，渐渐红了眼眶：“小挽，对不起。”
宋挽凝咬着唇把泪水憋回去，她不能责怪谁：“妈，没事，我们都没事了。”
伤口不能提，角色的事不能说，结婚更加不能讲，两相沉默。
宋挽凝能做的只有安静陪在徐芸身边，她知道徐芸听不得一切都会好起来这句话，既不能起到安慰作用，还会让她回忆过去的事，回忆是痛苦的。
*
项景绅动作很快，承诺要找最好的医院，没两天就办好了。
病房外，宋挽凝说出自己的担忧：“我怕妈妈不能适应，这家医院的环境和医护人员接触很长时间了。”
“适应需要过程，你和她必须克服，”项景绅拿着电话，毫不犹豫道：“抑郁症拖得越久越受苦，你想办法沟通，明天就可以过去。”
“好吧。”
第二天，徐芸看出宋挽凝有话对自己说，主动聊天：“小挽，你什么时候进组？”
“那个……”宋挽凝在脑海里快速组织语言：“剧组延迟开机了，所以我还在背剧本。”
“多看看剧本是对的，”徐芸有自己的见解：“先摸透角色，然后成为角色。”
“对了，妈，”宋挽凝灵光一闪：“我提前收到一半片酬，想给你换个环境，这边离市区有点远，而且你也住腻了吧。”
徐云想也没想拒绝了：“我在这挺好，医生护士对我很好。”
“……”
项景绅发来消息询问：【谈好了吗？要不要让医生来接？】
宋挽凝：【谈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回复完消息，她狠下心说：“妈，其实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新的医院，那边条件更好，医疗团队资质更高，钱已经交完，不能退。”
徐芸无声叹气，宋挽凝固执己见的时候她也没办法。
转到芳华医院意外的顺利，项景绅全程没有出面，手续和费用却已经办好。
新的单人病房舒适程度可以用VVIP来形容，医生也是顶级专家。
徐芸享受这么好的环境，拉着宋挽凝不安的打听：“你跟妈妈说实话，这医院是不是很贵？其实我住家里也可以，这病一时间根治不了，按时吃药就好。”
宋挽凝不清楚，一切都是由项景绅办好的。
“不贵，我收到的片酬足够支付，你就安心养身体，”宋挽凝给她按着小腿，有商有量：“我努力拍戏，有妈妈陪着我，我又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别提多幸福了。”
徐芸问不出什么，只好叹气，宋挽凝的回答让她开心不起来。
*
深夜，锦绣府。
宋挽凝穿着家居服坐在客厅等项景绅下班。
直到时间接近凌晨，他才进门，听到玄关的声音，宋挽凝跑出来：“你回来啦。”
正在换鞋的项景绅抬头，意外看着宋挽凝，她穿着白色珊瑚绒的睡衣站在几米远的位置，放松的状态看来她适应得很好。
“还不睡？”
“我有话想跟你说。”宋挽凝感激道：“谢谢你啊，帮我妈妈安排医院。”
项景绅换好鞋子往里走，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为了说这个所以才等我？”
宋挽凝真诚回答：“是的，微信说好像有点敷衍，所以想当面跟你道谢。”
“知道了，”项景绅今天开了一整天会，脑子里过了无数项目方案，头疼。
宋挽凝观察到他貌似很疲惫：“那你早点休息，我回房了。”
“等等”项景绅叫住她：“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好。”她想也没想答应了。
项景绅下巴指了下她房间的方向：“去睡吧。”
“那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