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雨青领完证,哪怕已经尽量一切从简,但要办的事儿还是多得很。
他们得去看新房,定下来。
即便结了婚,时雨青跟她仍是以前的相处模式,朋友之间的点到即止。
卢曼得知这消息,惊掉了整个下巴,好久都没回过神。
“不是,你来真的?”
林鸢点点头:“已经结完了。”
“……”卢曼挺纳闷的,“你们没办婚礼??”
林鸢:“我不打算办,嫌麻烦。”
卢曼直想掐人中:“你那另一半没意见?”
林鸢淡笑道:“这种事他应该也嫌麻烦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卢曼久久没出声,实在难以评价。
隔了会儿,卢曼重新说道:“听你的描述,你这个丈夫很一般啊,这跟守寡有什么区别?”
林鸢怔了怔,笑道:“但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相敬如宾,一起搭伙过日子。”
卢曼:“你们都领证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开心吧。”
林鸢说她:“你不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卢曼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担心你所遇非人吗!”
林鸢:“我答应去相亲,其实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而现在,找了老熟人结婚,比料想之中的好很多。
卢曼破天荒叹气:“瞧你这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要不找个寺庙住几天得了。”
林鸢:“咱们呆医院不就跟呆寺庙差不多。”
这下连同卢曼都给带到那心境之中了,“靠,别提醒我这个事实。”
林鸢又跟她聊了别的,卢曼盯着她的手指说:“早点戴上戒指,脱离小罗纠缠的苦海。”
“……”差点忘了小罗这茬,他最近倒是收敛了些。
---
房子看了好几处,林鸢表示都可以,客厅干净无异味,阳台朝阳便都行。
中介都被她的不挑给惊讶到。
时雨青抱臂,眉梢挑动:“你还真的一点儿都不挑。”
林鸢:“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时雨青:“什么?”
林鸢痛定思痛:“楼上邻居不能装修。”
时雨青笑出声,跟中介说:“好,就这间了。”
中介乐呵呵地道:“帅哥好眼光啊,这地段除了贵没别的缺点!”
林鸢一听见贵的字眼,细眉微蹙。
中介都说贵的房子……
她正要劝时雨青再多瞧瞧,不着急,时雨青说:“本来想陪你选心仪的房子,没想到你这么好满足,让我挺愧疚的。”
林鸢:“……”
说错了吧。
她的新婚丈夫脸上哪里有愧疚的神色?
林鸢微微叹气道:“其实我也这么想,看你喜欢的。”
时雨青:“房子怎么能不看女主人的想法呢?”
“……”林鸢又默了默。
中介在一旁看得提神醒脑的,不由想,我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最后房子还是谈了下来,不久后便能搬过来。
林鸢也不急着收拾东西搬家,而是在想,如何跟家里人交代。
感觉稍有不慎,也许她就被逐出家门了。
林鸢跟时雨青约了晚上的时间,让他打扮得帅气一点,看能不能帮她挽救一点情面分。
时雨青挑眉,答应下来,凑到她耳边道:“总不能嫌弃我长得不够帅吧?”
林鸢:“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雨青:“……”
时雨青捏了下她的虎口,说:“跟你客气一下,怎么就当真了啊。”
“以前没发现。”林鸢故作惊叹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欠欠的?”
时雨青啧了声:“现在晚了,你已经上了我的贼船。”
林鸢:“……”
现在她跟时雨青聊天像回合制,间歇性相敬如宾,经常性像辩论手。
林鸢记得,当初时雨青开始勾引她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撩拨、勾引、明争暗斗。
骑自行车载她回家,说他有腰窝那一次,只是个开胃菜。
有一回在动漫社,时雨青坐在桌子上,问她想不想摸摸他的腰窝。
“……”
年少的林鸢不由滞愣,许久未回过神。
这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来说,是多么震撼的问候啊。
“社长,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林鸢小心翼翼地问。
以至于你竟然说出这种鬼扯话。
时雨青叹道:“确实心里有事。”
林鸢连忙关心:“什么事?”
男生低头看她,眼底映出黄昏的光,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林鸢:“?”
不是,你都还没跟我说呢。
林鸢不懂一向控场的帅气学长,如今竟堕落发病到勾引社员,很是无措,又替他担心。
“你总得试着开口,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林鸢语重心长道。
时雨青:“所以你要摸我的腰窝么?”
林鸢:“……不摸。”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都。
时雨青又扬起眉,说:“真不想摸吗?”
林鸢坚定地摇了摇头,“社长,你清醒点儿。”
时雨青便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另一边,随口道:“也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
完了。
社长好像真的病了。
林鸢回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从他的身体又过渡到问她喜欢的类型,话题跳跃,行为成谜。
活动教室只有零星几个社员,放学时分,大家都走得差不多,林鸢呆在这儿帮忙做手抄报,要不是时雨青忽然靠近她聊这样的话题,她估计就要准备回家了。
眼下。
几个男社员也过去,慰问了一下情绪不佳的时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