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集市比早上要热闹的许多,叫卖吆喝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商户好不热闹。有的摊子人满为患,有的却是零星几点。
祁羽一眼便瞥见那无人光顾的摊子上摆放着几块精美的玉石,祁羽拉着问璇便过去了,来到摊前,顺着正午后的阳光,一块块玉石完美无瑕,漂亮得紧。
“这块玉石怎么卖?”祁羽端起一块透着蓝紫的玉石问道。
“四十两。”玉石铺老板回答道。
“??四十两?你确定吗,这块玉石虽美但也不值此价。”宫中最高阶的一品官员一月的俸禄也就十两…
祁羽可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他这摊子无人光顾了,感情是个黑店啊。
“爱买不买。”玉石铺老板没好气道。
“什么态度,不买了。”祁羽放下那块玉石,她虽喜好这些,却也不是无脑之人。
“这块。”问璇拿起一块角落的红玉,看着老板,像是询问价格。
“那块?十两。”玉石铺老板道。
祁羽看向问璇,她手中那块红玉虽未曾打磨,但色泽饱满,不出意外应是那价值连城的和田红玉,原来这老板是不识货乱叫价啊…
“和这块,一起带了。”问璇拿起方才祁羽看中的透着蓝紫的玉石,将五十两银子放到玉石铺老板的手边。
“慢走。”玉石铺老板伸手摸索着银锭,摸到了就一把抓住放进口袋里。
祁羽一愣,原来这个老板看不见啊…所以他根本也不知道那玉到底好不好,问璇将玉石收了起来,和祁羽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知道他看不见的。”祁羽问道。
“他只是半瞎,也并非完全看不见。来了客人不招呼客人,眼睛永远只是直视一个方向,偶尔换个方向让人觉得他不是个瞎子。”问璇道。
“他也怪可怜的,那块红玉可是上好的,不如我们多给他些银子吧。”祁羽道。
“不可。”问璇道。
祁羽不解地问道,“为何不可?”
“那价格是他自己叫的,若是我们给出了高价,他定会从而往上加价,就算我们以最高价买走了他也定会觉得还能卖更高价,所以不可。”问璇道。
“你经常来玉石摊吗?”
“没有。”
“你也喜欢这些玉石吧?”
“没有。”
“明明就有啊,不然你怎么比我还了解。”
“……”问璇没有作答。
祁羽看她不作回答,便也不再多问,心里已经坐实了这个设定。
集市很大,二人在各个摊位兜兜转转,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二人的兜里已经装的满满当当…
“自从来了这神山,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尽兴地逛街了。”祁羽道,她今天很开心,虽然花了许多银子,但银子就是拿来花的嘛。
“带你去个地方。”问璇拉住了还要往前走的祁羽,抬手使出灵力,又是那个白色漩涡,这次跨过漩涡是在辰时他们祈愿的神殿殿顶。祁羽一脚迈出,差点没摔下去,一把紧紧抱住了问璇。
问璇也没反应过来,一时两个人愣神,周遭气氛有些奇怪。很快祁羽便独自站立好,松开了紧紧抱着问璇的双手。
“怎么来这里啊…”祁羽问道,还未等问璇回答她,她便望见了远处的落日,朝霞将至,天色渐晚,一大片霞红印着天边,点点光色透过云层落在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美不胜收。
“好漂亮的景色,方才在下面都感觉不到,原来羽都这么漂亮。”
“嗯,还有更美的地方。”
“在哪啊。”
“喂!上面两个人,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可以站在神殿之上!”底下的几个出家人发现了站在神殿上方的二人。
“完了,被发现了,怎么办…”祁羽正发问,问璇搂住她的腰,在下方开出了一道红色漩涡,她将祁羽抱起,轻轻一跃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你看花眼了吧。”
“不对啊刚才明明就有…”
“对啊我也看到了。”
“兴许是什么大鸟呢?”
“……”
红色漩涡通往花灵族圣地,这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刚一落脚,花粉便惹得祁羽一阵咳嗽。
“你花粉过敏?”问璇问道,随后便拿出纱巾给祁羽围上。
“没有啦,你落地动静太大了,引得花粉太多…”
“下次注意。”
“这是哪?”祁羽猛咳一阵后稍稍缓过来,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雾气笼罩的花海,天色已然入夜,地上的萤光草散发着幽幽的青光。
“花灵族圣地。”问璇回答道。
“怎么突然带我来这。”祁羽问道,难道她想要证明自己的忠心?其实当初下毒一事是个乌龙事件?
“今日是花朝节,也是母亲的祭日。”问璇依旧是像平时一般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不知为何,祁羽觉得似乎隐隐约约哪里不太对劲。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祁羽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你永远是那高位上的公主。”
“……”祁羽看着问璇,此时的她似乎看起来很陌生,分明就在刚才两人在外人眼中还是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妇…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底层的人过得有多难,你是天定的风神继承人,你只用动动嘴,你想要什么得不到啊。”问璇看着祁羽,自嘲地说道。
“……”祁羽看着眼前陌生无比的人,害怕地往后退,她从小锦衣玉食,确实从未见过底层人民真正的苦难,可她也没有迫害老百姓啊…
忽然,问璇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脑里四处乱窜,痛苦地抱头大叫,祁羽吓得愣住,可见问璇这般又担心她,正往前一步,问璇猛地抬头,“走!”
祁羽听不懂她的意思,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问璇怎么了,她怎么能就这样突然离开。
下一秒,问璇的眼眸散发出淡淡红光,抬手便掐住了祁羽的喉颈扣在了布满藤蔓的墙上,藤蔓上满是尖刺,那些尖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