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时候状元的功名也救不了她。 太后身边的人正要撞门,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雅温润的声音。 “沈初见过太后娘娘。” 众人回头,看到一身天青色绣竹纹长袍的沈初走过来。 她秀眉长目,身量高挑,缓步走来,犹如一株挺拔葱绿的修竹,惹人注目。 陈氏看到沈初有些意外。 昨夜竟然让这个贱种意外逃脱,真是不甘。 好在她临时调整计策,一想到房内布置好的情形,心中不甘才褪去。 太后满脸不悦,“小沈状元来得正好,听说你将长宁侯夫人的婢女带走一夜未归,这是怎么回事?” 沈初眨眼,“春杏?微臣并没有见过春杏啊。” 太后大怒,“你母亲身边的人可以作证,你还要狡辩不成?” 陈氏笑得慈善柔和,又带着两分无奈。 “你这孩子,若是看上春杏了,直接说便是,母亲我难道还不舍得给你一个婢女么?” “哦,倒也不必,母亲身边的婢女还没我长得好看,我真心看不上。” 噗嗤。 周围响起几道低低的笑声。 陈氏气得脸色发青,有心想反驳,目光落在沈初俊美如玉的脸上,一时间竟找不到词反驳。 “你可敢打开房门,让我们看一眼,证明春杏不在你房里?” 沈初略一迟疑,“阿初昨夜醉酒,一夜未归,房间内恐怕有些乱。” 陈氏听到她一夜未归,越发笃定房内已经被赵二布置好了。 “乱些不怕,开门便能还你一个清白。” 沈初伸手拦住陈氏,“母亲,你听我说....” 他越是阻拦,陈氏开门的心就越急切。 “母亲,还是我来....” 陈氏一把推开沈初,重重推开了房门。 一盆凉水从房门上掉落,倾盆而下,将陈氏淋了个透心凉,声飞扬。 “啊啊!” 四月初的天还有些冷,被淋成落汤鸡的陈氏满脸怒容的瞪着沈初。 “沈初,你故意害我?” “阿初自小寄养在道观,总被道士欺负,所以养成一个习惯,夜里总会在门上放一盆水。 这样若有坏人进来,水盆落地,阿初就能醒了。 刚才阿初阻拦母亲,就是想解释此事,无奈母亲根本不听我解释。” 沈初一脸无辜,一副是你非要开门,我没拦住的无奈。 “你!”陈氏又冷又气。 嗤。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她回头,看到裴渊不知何时正斜斜靠在梨花树上,已经换了一身惨绿罗衣,看起来竟比满树的梨花还要耀眼。 潋滟的桃花眼慵懒的看着她,似乎看透她所有的心思般,眼中端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想起什么,不由后背一凉。 莫非这家伙知道了什么? 正忐忑间,就听太后问:“小六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裴渊睨了沈初一眼,唰一下打开了玉骨扇,扇子上的侍女图舞姿曼妙,令人移不开眼。 “孙儿昨夜宠幸了一名女子,谁知小姑娘调皮害羞,睡完我就跑了,这不孙儿自己过来抓人了。” 沈初心头一颤。 莫非这家伙发现了昨夜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