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中一凛,嘴唇微抿,“是臣说错话了,请殿下责罚。” 裴渊挥挥玉骨扇,轻哼,“下次再骂我是狗,本皇子让你连交代婢女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沈初...... 怪不得这家伙今日说话总是含沙射影,一会儿骂自己是鹭鸶,一会儿骂自己是狐狸。 原来他听到了昨夜自己骂他的话。 这家伙竟然监视自己。 沈初后背瞬间生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酒后没有乱说别的。 巷子外响起裴渊与金宝说话的声音。 “殿下,咱们去哪里?” “去清风楼喝酒,听说有个新来的姑娘琴弹得不错。” 沈初撇嘴,风流鬼。 不过,裴渊既然去了清风楼,今晚倒是她拿回荷包的好机会。 夜里起了风,沈初和红袖黑衣蒙面潜进了六皇子府。 裴渊平日里以风流浪荡的形象示人,他的府里防卫并不严谨。 从上次针线房的婢女被人收买就能看出,裴渊有意纵容太子和恒王在他府里安插眼线。 沈初交代红袖先将巡逻的护卫引开。 她悄悄潜入裴渊的卧房。 上次她进来过,所以熟悉里面的摆设。 这一次她重点寻找房内的暗格,终于在床头的暗格中找到一个小巧的红木匣子。 匣子打开,里沈初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荷包。 总算找到了,她连忙探手去拿。 耳后突然传来破空声。 沈初警觉地翻身就地一滚,玉骨扇擦着她的后颈飞过。 是裴渊回来了! 他不是去清风楼找什么新来的姑娘弹琴了吗? 今晚没留在清风楼过夜? 裴渊从窗外跳进来,接住玉骨扇,抬脚踢向沈初。 沈初跃起,闪过他的攻击,轻轻一跃,径直扑向床上的木匣子。 今夜必须要拿回荷包。 然而木匣近在眼前,她却被裴渊从后面抓住了脚踝。 沈初暗恨,这家伙不是夜里不能视物吗? 竟然能听声辨位抓住自己。 她只得在半空中旋转一圈,挣脱裴渊,挥拳砸向他的脸。 裴渊精准的抓住她的手臂,目光微闪,迅速伸手去扯沈初脸上的黑巾。 沈初一惊,猛然往后一闪,狠狠踢向裴渊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