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一些举足轻重的商贾,还残存着,隐入暗处的土匪。 赵士聪被他打回去的,但这绝对不是结束,陈平只是想要一段时间。 不需要和宁远城一样固若金汤,陈平对石头城的要求,只是不乱就可以。 在他真正动手之前,霸天寨的存在还不能暴露。 县令本来就是个识时务的人,在程梁的刻意经营之下,已经完全成了陈平的人。 当然,陈平也不担心他有其他心思,他早就在石头城的背后,安排了一双眼睛。 耽搁了两天,大军才又重新上路。 一路没有魏无央的算计,行进的很快,陈平得到赵士聪的消息,是在四天之后。 当时还愣了一下:“他竟然没受到责罚?仍旧回了石头城?” 不怪陈平震惊,就连赵长春,都经常受到魏无央的收拾。 带着那样一封信回去,陈平还以为,赵士聪就算不脱一层皮,也得耽搁很长时间才能再度为官。 朱三也是哭笑不得:“世子爷有所不知,魏帝是无人可用了。” “嗯?”这话说的,陈平倒有点好奇了。 朱三就声色并茂的讲述起来,赵士聪一回去就被魏无央给斥责了,要不是赵长春去跪求了一整天,脑袋都给剁了。 魏无央下一个相中的,是石头城旁边一个地方的县令,也还个忠于陛下,辱骂过镇北王的人。 可是圣旨刚到,这人就病了,这么都不能起身,魏无央把人官职都给撸了,这人也只是领旨谢恩。 “后来皇帝老贼又任命了好几个人,点到谁的名字,谁就会出事,奴才听说,因为魏无央震怒,扬言若是生病。 就赐他一副棺材,那人果然不敢病了,刚出京师,就从马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 朱三啧啧了声,也是有点佩服赵长春父子,就在这种时候了,他们又跳出来了,主动请命。 陛下可不就准了吗! 这个陈平倒是不奇怪,赵长春一向相信富贵险中求,从一开始,他帮着魏无央,就得罪了满朝文武。 后期补救根本没有用,他还不如就抱着魏无央的大腿。 陈平真正奇怪的是:“这些人出事,肯定不是巧合,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朱三讶异的看着陈平,确定他的眼神是认真的,都有点可怜那些官员了。 “还不是因为世子爷您吗,您两次进出石头城。”朱三伸出两根手指,强调道:“如果只是第一次,您一怒之下杀了太守。 奴才估计,还有人敢去,但皇帝刚封了赵士聪,你就杀回去了。 还把人捆了扔回去,朝廷都觉着,您把石头城当成自己的了。 谁来你就杀谁。” 还有一句话朱三没说,因为魏无央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到现在石头城前太守的家眷,还被关押着呢。 这谁能不害怕?不摆明了说,被镇北王世子爷杀了也是白杀吗。 陈平无奈的拍了下脑门,这还真是误解了。 他之所以回去,是因为收拢了霸天寨的人,不过让朝臣对魏无央失望,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路上,陈平和十八公主都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时不时的提醒朱三,警醒着点,别让公主那里缺了少了什么。 不过好几次陈平都发现,十八公主会掀开帘子等着,直到他回来,才会把帘子重新放下。 就像是寻常人家,妻子等待夫君回家,陈平心里有点触动。 也亲自让人备菜,过去看望,但没说上两句话,就被公主给撵出来了。 只要见了面,他就神色淡淡的,陈平都被弄糊涂了。 反复询问朱三,确定公主没有什么不妥,也就把事情搁开了。 越是接近御北城,陈平需要忙碌的事情就越多了起来。 沿途的官员,纷纷写了信问候,全都是言说,要亲自迎接的。 其中几个还提及了大军的粮饷。 陈平微微眯了眯眼睛,到了北方的地界,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镇北王府。 对整个北方而言,他就是主心骨,王老三讲过很多次,楚兵攻打的时候,老百姓都慌乱的想要逃跑。 但听闻镇北王率军赶来,全都扔下了包袱,整个城池,没有一个人离开。 甚至都帮着搬石头,滚木,他们都坚信,只要有镇北军的大旗在,楚兵就进不来半步。 陈平其实有些忧虑,他在宁远城的时候,派出去的斥候,已经到了北方。 发现进来楚兵有挪动的痕迹,陈平距离太远,加上魏无央忌惮。 生恐耽误的军情,特意让人把情报,不动声色的传递给陈图生。 陈平和陈图生注定要有一战,但现在镇北军在他手里,全都是跟楚兵作战多年的人。 事先有所防范的话,北方无忧。 但! 陈平看着传回来的消息,心底微沉,陈图生并没有把消息通报全军。 也许跟几个心腹大将说过?斥候探查不出来,但镇北军全都被勒令操练。 无事不得出营。 陈平的拳头,咚的砸在桌案之上,他很确定,陈图生是在隐瞒楚兵的消息。 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了。 要么,他是故意借机削弱镇北军,加深他自己在军中的威望。 也可以向魏无央表忠心。 要么,就是跟魏无央一样,跟楚国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合作。 现在整个北方,能让他这么算计的,除了陈平,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