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八扭身,按住陈平的手:“不若让侍书和侍画一起伺候夫君吧!” 侍书和侍画就是魏十八提拔的一等贴身大丫鬟,陈平听的一愣。 开始还以为是说在房里的时候,伺候饮食起居什么的,刚想说不用,他习惯了朱三。 就发现魏十八的眼神不对。 小嘴开合,声音很轻:“侍书和侍画都是知道进退,也懂规矩的人,模样也都端正,跟在夫君身边也贴心。” 这话的味道显然不对。 刚刚洞房花烛夜,今天是新婚吧?这意思是要给他送小妾? 若不是朱三将府里看的密不透风,陈平还以为是有人舞到魏十八面前了呢。 那双眼睛还在忐忑的等着,陈平差点被气笑了:“你这是想表示贤惠大度,还是对夫君没有信心?” “魏十八,初见之时我就与你说过,显然你是没有记住。” 这还是陈平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魏十八心头一紧,忙不迭的回想,他说过什么? 她都不知道把他们的过往回味了多少次了,怎么会有忘记的。 是了! 他说过让她恣意的生活,只要是不愿意做的,就不需要顾及任何人。 她竟然为了规矩体统,想要感激他乱出了婚招,他该不会以为这是她内心的想法吧? 当然不是! 魏十八心都有些慌,小手啪的揪住陈平的袖子:“我,我不愿意的,我很难受的。” “那就不做。”陈平反握住她的小手,怎么都捏不够:“我说过了,我们是夫妻。 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因为我愿意,你值得,若是想要交换,就变成交易!” 陈平有些失望,但这里不是后世,魏十八的观点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青娘子和林茜茜的请安可以推掉,但给王妃敬茶,魏十八却说什么都要去。 陈平无奈,只能由着她,倒是嚒嚒笑着过来两趟了,第一次是传王妃的话,让二人好好休息,不必过去了。 被拒绝后,又来了第二次,却是王妃说头疼,起的晚了,让他们用过早膳再去。 魏十八的脸羞红的厉害,她与王妃相处了好几日,怎么不知道王妃有头疼的毛病? 而且看嚒嚒笑的一脸开心,眼神把她从头打量到脚,心思已经都写在脸上了。 简单吃了一些,陈平陪着魏十八去了王妃院子,代代相传的手镯,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过了。 王妃挥手,嚒嚒拿着托盘过来,里面都是些旧物,但一看就知道很昂贵,保存的更是惊喜。 尤其中间的一整套红宝石头面,陈平微微挑眉,他记得这个。 是王妃大婚时候的陪嫁,每每会拿出来看看,如今也给了魏十八。 “坐下,都是一家人,别那么拘谨,这头面放在我这里也是多余。 看的多了还会想起王爷,正好交给你保存!” “母亲!”魏十八眼圈发红,她也跟着陈平改了一样的称呼。 “好孩子。” 王妃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晚些时候再见见宗族的人,府上管事的你都已经见过了。 但现下又是不同了,还是要重新梳理一番。” 这些都是琐事,王妃知道陈平还有什么事要忙,直接把人赶了出来。 朱三立刻小步跟上,照旧的出了二门才开始禀报:“出大事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人追查到了那个小印的线索,最后着落在于二身上。” 消息是半夜十分送来的,陈平正是洞房花烛夜,他实在不敢打扰。 就吩咐往深里查,谁想到就晚了。 “于二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陈平也是心头一颤,他这边刚刚得到线索,人就没了? 总不能是情报里的人有不安分的?念头只是闪过片刻,就被陈平自己给否定了。 不会! 这些都是他一点一点查探过的,而且平时极为隐秘,就算有人想对他们下手,都找不准线索。 朱三懊丧地低头:“不知啊,说是昨晚,但此人前日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着回来。” 顶多能说是尸体是在昨夜发现的,时间跟他们得到消息,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陈平眉头蹙了起来:“不对,他肯定是死在我们查出来之前。” 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想不到于二的身后还有人? 是谁?跟楚兵有什么关系? 张世显知道吗? 朱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因为他耽搁了就好,但现在线索却是断了。 这个于二只是镇北军中很不起眼的小兵,手底下谁都管不着。 平时都是严格按照作息时间出来进去的,所以就被漏掉了。 陈平狠狠眯了眯眼睛:“于二那天出去是做什么?可是当值?” 提及这个,倒是有点意思,朱三也认真起来:“消息太急,具体的也不清楚。 说是于二突然离开的,出去的时候,拿着的是康成将军的令牌。” “康成?”这个名字实在太不一般,陈平追问:“查过康成没有?不是普通的小兵吗?令牌是从哪来的?” 这种能在特殊时期随时出入的令牌,哪怕是将军手中,也不会超过两块。 于二就算是想偷,也没这个本事。 朱三不可能注意不到,除非于二有什么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果然,朱三掏出张纸条来,递给陈平,上面都是关于于二的消息。 很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