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就是秦国的国都了,陈平暗道,他是不会去拿那个小城,但是给秦国皇帝添堵的事,他倒是很愿意。 俗话说什么人带什么样的兵,刘三的人马一冲进战场,就如同饿虎下山。 陈平的令旗高高扬着,变幻两次之后,干脆放了下来,苦笑:“刘三打仗的时候,是最不需要指挥的。” 这话实在说不出是不是表扬,木延也是领兵之人,一看之下自然明白。 也跟着点头,笑道:“王爷所言极是,免得刘三将军还得时不时的分出些经历来看令旗。” 人都冲到前面了,有时还得退回来,刘三这个毛病陈平发现很久了。 一开始还很是担心,毕竟两军打在一处,根本无暇留意周围变化。 令旗的作用可不只是指挥,关键时候也是提醒,可是几轮观察下来,陈平发现刘三就是天生为了打仗而生的。 他不耐烦去看令旗,但敌人的旗语都会看的仔仔细细,甚至每一次的阵型变化,都能提前猜测。 陈平还以为是特意训练来的,还找机会问过,没想到刘三一脸的茫然,都不知道观察说的是啥。 陈平无奈,也是从那儿之后,对于刘三的人马,和其他队伍的指挥方式都调整的不太一样。 镇北军的人已经变了队形,两侧人马快速行走,绕到背后去截住秦军退路,显然是要进行最后的剿杀了。 木延眼睛一亮,突然好奇的问道:“王爷对刘家姑娘如何看?倒是不像刘将军,是个秀外慧中的。” 陈平闻言一怔,这个问题他听过很多次,问的最多的当然是刘三,就连王太妃和魏十八,也都试探的问过。 但怎么都想不到这话会从木延嘴里说出来,还是在现在这种时刻。 但也没随意敷衍,陈平略想了想,方才说道:“临行前本王与刘三将军有过约定。” 陈平简单说了,虽然他心里清楚,那个约定更像是刘家女自己提的。 但当着旁人还是隐晦了些,倒不是陈平有什么顾虑,实在是这个时候对女子的要求严苛。 不管将来如何,陈平都不希望坏了刘家女的名声,说罢前情,陈平才又开口道:”刘家女姿容不俗,人又豁达。 确实是难得的女子,但你也知道,本王已有了王妃,还有……” 后院之人倒是太大提及的必要,莫说是镇北王了,就算是寻常富商,还都有着几房妾侍。 陈平的想法却是不同,继续说道:“还有月灵公主,王太妃和王妃同意,本王已决意要娶为平妻。” 每一个都是他真心喜爱,也纳入羽翼之下的:“本王不怕承认,对刘家女并非全然没有好感。 但本王实非她的良配。” 哪怕跟刘三达成了一致,这个观点陈平还是没有改变,心下暗叹,也许还是不够心动吧。 若是魏十八…… 陈平眼睛暗了暗,不愿意就抢过来,他怎么就不是最好的。 木延闻言很是迟疑,半晌无言,就在陈平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打算谈谈撤军的时候。 木延的声音才又响起:“王爷何不问问刘家女自己,您觉得不是良配,可王爷觉得什么才是?” 他想到刘家女所言,自然是需得心里喜欢,否则待她再好也不过枉然。 陈平狐疑的看向木延,惊诧的问道:“木延,你今年多大了?” 木延被问的一懵,但还是如实说了。 陈平点了点头,二十岁在他那个时候,就是个半大孩子,可在大魏,很多都是孩子爹了。 若是心里有个什么想法也是正常的,继续问:“你没有婚约在身吧?” 木延未曾婚配他是知道的,但很多人小时候就定下亲事,还都是作数的。 木延心头一突,他有点猜到陈平的意思了,单手扶额,无奈的摇头,哀求道:“王爷就莫要替末将操心了。 末将一个刀头舔血的人,要家室做什么!” 陈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数落道:“还是本王拖累了你?若是如你所言,镇北军和陈家军干脆改名叫和尚军吧。” 本就是刺了一句,也没指望木延回答,陈平继续说道:“木延,本王不会为你指任何人,哪怕是你亲口恳求也不行。” 这话倒是让木延一怔,当即就要跪下表态,他决定没有那个念头。 手肘就被陈平拖住,拽了起来,无奈笑道:“本王并非不准,而是要过在一处的是你们自己。 且得是彼此适合,虽未必是两情相悦,至少不能是怨偶。” 陈平心道之前还是粗心了,居然没看出木延得心思,好在如今还不算太晚。 当即肃然道:“你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如今也别扭捏,若是中意就去争取,大不了就是失败。” 陈平倒是不觉得感情这种事,努力就能得到,但总不会更坏吧。 木延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低声道:“王爷如何知道末将不曾争取? 如果她心里没有人,就算一时不喜欢我也没什么,可她既然认定了别人,能给她幸福的就不是末将。” 木延跟刘家女深谈过,这件事就连刘三都隐约知道一些。 既没反对也没支持,只是在见面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了气。 也是在那个时候,木延相信了陈平的判断,刘三虽然看着粗旷,实则是个心思灵透的。 陈平张了张,一个字都没再多说,要是木延刚有这个念头,那他可以劝,还可以帮着鼓鼓劲之类的。 既然已经说过了,那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了。 镇北军对于秦军的剿杀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哪怕隔着不近的距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