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大堆身份文书,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个巴掌大,也不算厚的小册子。 御林军将军下意识的打开,入眼的居然是一幅小画,当然不是说整个册子都在图案。 但在文字面前,肯定是画面最吸引眼球,将军嘴角狠狠抽了抽,都不需要看文字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画的是一个人在吐痰,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叉,不用问,这就是不允许的意思。 往下扫了一眼,果然说明了禁止的理由,还有一旦犯错需要如何惩罚。 规矩跟别的地方比起来,其实真的不算多,但大多很奇葩啊,别说是御林军将军没见过。 他敢肯定,就是在所有国家里,也没有这么干的,里面的事情难做到吗? 还真不算难,也就是一开始需要警惕些,克制一二,一旦形成了习惯,就都不是问题了。 但是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除了画里说的那些简单的环境理由之外,御林军将军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减低很多疾病的传播。 正常而言他也想不到这一层,还得是说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久了。 他们在整个北方的城市里穿梭,听到很多老百姓会跟着说,官府也贴出不少的告示。 担心人们不自觉,在不断督促之后,还一再的强调好处,这些都是为了老百姓着想。 也不想想,镇北王多忙,一天需要操心的事有多少,还要亲自写了这本册子。 准备那么多的规矩,是为了什么?老百姓们闻言都震惊了,他们都不太懂这些。 但是这是镇北王亲自制定的,这不就够了吗,王爷怎么可能有错。 必然是对大家好的,于是都自发的遵守不提,连宣传上的话,别管能不能听懂。 总之是都背诵下来了,平时聊天的时候还会跟着蹦出来一两句。 谁要是跟不上来,或者还不知道这件事,那简直会被所有人鄙夷。 御林军这些人听了不少,多多少少都理解了,他们大多都是出身好的,读过书的。 自然体会的更深,对镇北王也是佩服的,但是这个时间不适合啊。 他们都是奉命来宣读圣旨的,你这当成进城的小商小贩一样叮嘱不合适啊。 御林军将军都差点怀疑,难道是他刚才没说清楚?但回头看看一众人的穿着装扮。 就没办法自欺欺人了,脚步往旁边侧了侧,这个时候就应该刘忠说话了。 刘忠双眼喷火的瞪着御林军将军,要是眼神能杀死,他早就被捅个对穿了。 但还是不得不上前,没办法啊,虽然这些人都是来传旨的,但也是有主有次的。 他的任务是宣读圣旨,其他人就是保护,还有代表着皇帝的脸面。 可以说只要他能全须全尾的回去,这些御林军也没跟镇北军的人大起来,那就是无罪的。 哪怕魏无央震怒,也就只能斥责一些,不再提拔也就是了,这就是臣和奴才最大的区别。 但是刘忠不行,皇帝一旦震怒,可以直接就把他打杀了,都不需要理由。 再一次瞪了御林军一眼,心里暗道,这些人休想再让他帮衬半句。 都且等着吧。 态度到底不似方才傲慢,刘忠也看出来了,这些镇北军都是有备而来,他也不想再被怼了。 微扬了下巴,冷声道:“我等已经证明了身份,还是赶紧让镇北王出来吧,这接旨总不好过了晌午。” 刘忠说这句是有缘由的,圣旨都是要恭恭敬敬地,自然不能在太阳下沉的时候接,不尊敬。 但这也就是个暗规,毕竟有些时候都是大晚上下达的,加之向御北城这种路途遥远的。 圣旨早就在传旨官的手里放了很久了,什么时辰接到已经不重要了。 他也就是找了个理由,让镇北王能早点出来,刘忠心里的念头已经完全改变了。 他也不打算进去御北城了,什么找镇北王的麻烦,抓镇北军和陈家军的错处,再想办法联络陈图生的事。 刘忠一个都不想干了,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里。 只是些守城的小兵,还有些巡逻的镇北军,就让他们焦头烂额了,眼见着御林军这些人也不得用。 刘忠抬手按了按心口,还是去其他城池吧,北方这么大,过来的时候他就瞄准了几个地方。 回去的时候,刚好可以借了镇北王的名头再去转转,哪怕刘忠在鄙夷陈平。 也不得不承认,镇北王在北方是无人可及的,这种感觉和陈图生很像。 他感激老王爷吗?未必,但是敬佩肯定有,甚至不止一次想过,若他是陈平的身份,必然如何如何。 但他不是,积压的愤懑就会变成怨气,越发的觉得不屑。 刘忠和御林军的出发点完全不同,但想的最后结果却诡异的重合了。 御林军将军微微挑眉,这一次没有阻止,在他看来镇北军也应该妥协了。 都已经查验到这个份上了,圣旨总得拿回去吧,念头刚刚闪过。 就见镇北军为首之人眼睛一亮,招手叫过一个小兵来,吩咐道:“看到了吗,这些人又是来送圣旨的。 之前没来过,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找不到镇北王府,你带着过去,记住了,走偏门。 不要冲撞了喜气,王爷明日可是要大婚的,红毯都已经铺好了。” 刘忠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就连御林军的人也都呆住了。 他们知道镇北王大婚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跟那个什么楚国的公主吗。 还在朝中的时候就听说了,但满朝文武没人觉得是好事,月灵公主天姿国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