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栀袖嘲讽地看向萧光远:“你想杀人灭口?” 萧光远眯着眼睛看向陈栀袖:“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我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若是传出去,我便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所以你必须死!” “你敢杀我?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陈栀袖丝毫不慌张地看向萧光远,“这里是耳东酒楼,只要我叫一声,你猜是你杀我的动作快,还是众人杀了你的动作快?” 萧光远微微一怔,陈栀袖继续说道:“萧光远,我以前只当你心狠手辣,如今却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没脑子。” 萧光远死死盯着陈栀袖,突然之间,伸手,掐住了陈栀袖的脖子:“你既然不让我好过,我拼了这条命也得让你死!” 窒息感扑面而来。 陈栀袖并没有呼救,而是盯着萧光远,强忍着脖子上传来的不适,一字一句道:“你不敢。” 刹那间,萧光远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放开了陈栀袖。 旁边房间里的容屏松了一口气,刚才差一点他就冲过去了,但是陈栀袖给了他手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陈栀袖摸着自己的脖子,干咳两声后,沙哑着声音道:“你害怕死,害怕无权,所以你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其实,这些事情我可以不说出去,但是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萧光远看了一眼陈栀袖,冷冷道:“你说。” “你可有真心爱过郑芳玉。” 萧光远“呵呵”两声:“没有。” “当初她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大学士之女,所以我才抛弃了你。” 说到此,萧光远抬头看向陈栀袖:“但我曾经爱过你。” “我可受不起你的爱。”陈栀袖深深看了一眼萧光远,“更何况你并不爱我,只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而已。” “日后少出现在我与团团面前,至于萧如燕你想如何,与我无关。” 说完,陈栀袖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容屏连忙打开门,陈栀袖进去后,容屏眉头紧皱:“大小姐,还是叫个大夫看看吧。”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郑芳玉离开了?” 容屏点头:“你出来前一秒,她们俩走了。” 陈栀袖轻笑一声,指腹摩擦着杯沿:“挺好,希望她不要辜负我的好心。” 而此时马车里,郑芳玉扑在郑小夫人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嫂嫂……他根本没有爱过我!他还想将燕儿往火坑里推!顺州郡守,以折磨孩子为乐,有他这般做爹的吗?” 郑小夫人拍着郑芳玉的背,心里也是震惊不已。 之前陈栀袖的人找上她时,让她将郑芳玉带到耳东酒楼,她本不想答应的,若是郑芳玉受到伤害,到时被人发现了,她还如何在郑家立足? 但是对方给的太多了,而且,只是让她在固定时间里将郑芳玉带过去。 却没想到,真的只是单纯的带过去,但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让人震惊的话语。 萧光远,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啊! 只是,陈栀袖为什么要帮郑芳玉? 郑小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想了,左右钱拿到手了。 “嫂嫂,我终于认清楚他了。”郑芳玉哭够之后,看向郑小夫人,“还请嫂嫂不要将此事告诉爹娘。” “这……”郑小夫人迟疑了,“妹妹,你想怎么做?” “他想要的我都给毁掉!” 郑芳玉咬牙切齿道:“他不是想成为平王的左膀右臂吗?我偏不!” 郑小夫人看着怒意十足的郑芳玉,选择了闭嘴。 等到了郑家后,郑芳玉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而白家,白泽一看着手边的信息,皱着眉头道:“兵部尚书是何意?” “就是见不得我好!”白浩天没好气地说道,“说我克扣军资,我呸!我的俸禄都给贴进去了!” 白泽一眉头微蹙:“兵部尚书是平王的人,平王将贪污银两的事情推给了替死鬼,想必,兵部尚书是在为平王报仇,只是这般计谋,不像是平王会用的,看来这是萧光远的意思。” 白浩天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一换一,亏了。”白泽一放下茶杯,看向下方的白浩天,“兵权你可以不要,将军你可以不做,但是你可以自愿,不能被迫!” 白浩天瞬间清醒过来:“哥,你说得对,我不会这么放弃的!我要让他们后悔招惹我!” “两位少爷,三少爷来了。” 外面,响起了小厮的声音。 白浩天连忙将门打开:“三哥?” 陈温修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白浩天,眉头紧皱:“出息。” “啊?”白浩天愣住了。 陈温修却是将账本丢给了白浩天。 白浩天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瞪大了眼睛。 “既然兵部尚书派人冤枉你贪污,那你就让这罪名坐实,不过,是让他坐实,懂了吗?” 陈温修拍了拍白浩天的肩膀:“好好看看,好好利用。” 说完,便跟白泽一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 “哥!你快看!”白浩天将账本递给了白泽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三哥弄来的,他们也太厉害了!” 白泽一笑了:“有他们相助,许多事情都不用我们动手。” 停顿了一下,白泽一继续说道:“你拿着账本去找皇上。结果如何,就看你的了。” 白浩天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