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上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而来。 众人起身行礼。 白团团看了一眼皇后,却见她身后站着一名眼生的少女。 “那位是皇后的娘家侄女,范止盈。” 苏诗诗小声提醒道:“为人最是放荡不羁,左右,你日后就会知道的。” 苏诗诗提到范止盈时,脸上有些泛红。 范止盈也看到了白团团,不怪她注意到白团团,主要是白团团太亮眼了,明显感觉得到她并未怎么打扮,可是那精致的容颜,无人能比。 这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宁南箫,也是如此精美绝伦,无人能比。 “止盈,你在想什么呢?”皇后看了一眼范止盈,见她盯着白团团,微微皱了皱眉头,“那是长宁县主,皇上十分喜欢。” 范止盈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不过就是会拍马屁罢了。” “行了,今日可别闹事。” 皇后小声嘱咐了几句后,脸上浮现出笑容,看着需要的尽管吩咐宫女,不过,还是老规矩,两个时辰后,我可要看到各位的诗词。” 众人笑了起来,忙恭维道:“娘娘放心,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是啊,只是我们这些不会作诗的,若是作的不好,娘娘您可得多担待。” “哈哈哈,你这样一说,我想到去年你做的诗词了,通篇都是诗词,可是与半句花都没关系。” “瞎说,那桂花饼不就是桂花?桃花酥不是桃花吗?” 听着两位夫人的争执,众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后也开心不已,笑得直不起腰来:“行了行了,你们这两个活宝,你们都半斤八两,这一次我可得着重看你们的诗词。” “对了,乐心好不容易参加一次赏花宴,咱们可等着乐心的诗呢!” 被提到的陈栀袖轻轻一笑:“皇后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乡下长大,哪里会这些诗词歌赋的?做个看官倒是不错。” 陈栀袖直接点名了自己的身份,这让皇后想要嘲讽几句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讪讪开口道:“话虽如此,不过袖儿从小就聪明,如今回京这些年,自然还是学了东西的。” “我自小走丢,皇后娘娘如何知道我聪明?” 陈栀袖的直来直往,让皇后愣了一下。 一旁的范止盈却是忍不住了,轻笑出声:“乐心郡主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既然不会那就学,乐心郡主该不是仗着自己被封为郡主,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哪怕自己是草包也不在乎吧?” 众人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苏夫人等人纷纷焦急地看向了陈栀袖。 然而陈栀袖却是不慌不忙,轻轻一笑:“承认自己是草包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人有聪明与平凡之说,我虽然被封为郡主,但不过是个平凡的脑子,没有大家这么聪明,也属实正常,不过,我再怎么平凡,也知尊卑、知礼仪、知善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敢侮辱皇上亲封郡主,怎么,是对皇上不满吗?” 范止盈眯了眯眼睛:“乐心郡主不用上升到如此高度,我乃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太子与三皇子的表妹,又怎会对皇上不满?若真的说对谁不满,那也只是对你不满罢了。” “既然被封为郡主,那便是女子楷模,若没有优秀之处,就算被封为郡主,也不会得人尊重,不过是平白无故丢了皇上的脸罢了!” “我这人吧,说话有点直,还望乐心郡主不要怪罪。” “欺人太甚!”邱巧巧忍不住暗骂一句。 苏诗诗也担忧地看向白团团,却见她吃着点心不亦乐乎,根本不担心陈栀袖。 陈栀袖站了起来,缓缓走了出去,站在正中央:“原来,在范小姐眼里,若是不会作诗便是不够优秀,丢了皇上的脸面,皇后娘娘也是这般认为?” 皇后刚想说话,就被陈栀袖给打断。 “我陈栀袖研究农作物,让盛宁国一半的百姓不再饿肚子。” “我与他国做交易,将我国物品推销出去,充盈国库。” “我研究布匹锦绣,研制出薄纱缎,造福于炎炎夏日。” “不知道这三点,可否能成为郡主?” 每说一点,范止盈的脸色便白上一分,特别是第三点,她十分喜欢薄纱缎,却根本买不到!没想到居然是她研制出来的! 皇后见此,脸色微沉,淡淡道:“止盈,还不赶紧给乐心郡主道歉!” “不用了。” 陈栀袖制止了皇后,似笑非笑道:“当不起范小姐的道歉,毕竟范小姐也不是真心,皇后娘娘亦是,我从孤岛回到京城时,皇上曾经许诺我,不会让我在京城受到任何欺负。” “皇后娘娘纵容自家侄女如此侮辱于我,此事我记住了。” “团团,我们走。” 说着,陈栀袖丝毫不给皇后的面子,直接离开。 白团团连忙站了起来,精致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没看到皇后的黑脸一般:“皇后娘娘,您得罪谁不好得罪我娘啊!我娘可是有七个哥哥呀!啧啧啧,皇后娘娘,您自求多福吧。” 随即,白团团又看向范止盈,轻笑出声:“还有你也是,自己行为不端还骂我娘是草包?我娘的一幅画作值千金,就是你祖父的书房里都挂着我娘的画作,我娘也就谦虚一下,还真以为我娘什么都不会?” 范止盈瞪大眼睛,显然不信。 白团团歪了歪脑袋:“我娘名讳:自由仙子。” 说着,便转身朝着陈栀袖赶了过去:“娘亲娘亲等等我!我们去找丽妃娘娘吧!好久没见,甚是想念呢!” 白团团和陈栀袖的离开,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