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众人纷纷开口。 “今年风调雨顺,幼苗长势不错,成药收成也很好。但都是主家的,和我们这些种地的毫无关系。至于生活嘛,就和往年一样,反正饿不死也吃不饱。” 任宁迟疑了一下。 “我就奇了怪了。”他抬手指着东边,“大伙这里的药田长势这么好。那东边的药田为什么要烧个清光?难道只有东边的药田才发生了虫害?” “都说了今年风调雨顺,哪来什么狗屁虫害!”有人脸露得色,忍不住嘿嘿地开口,“那都是骗老弟你们这些外地人的。” “骗我们外地人的?”任宁连忙塞给了对方一些铜板,“要不老哥详细说说情况?” 那药农回过神,捏着铜板吱吱唔唔的却不说话。 唉! “行规是吧?”任宁一声长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是小弟不对,让老哥为难了。” 他道:“我们千里跑商,风里来雨里去,既要应付山贼土匪还要打点官府朝廷,本就赚得是辛苦钱。” “偏偏药材这玩艺特殊,运多回去会被骂,输少了也会被骂。特别是去年,商队花大钱买了一批药材,刚运了半路结果被官府直接征收。主家损失惨重却求告无门,差点直接跳进了汐语湾。” “世道艰难啊。”他连连摇头。 “直接征收,这和强抢有什么不同?”药农们顿时兔死狐悲,纷纷出声斥责官府不仁。 好一番安慰,终于有人开口。 “小老弟,东边那些药田,表面看上去是被烧了,其实大多已经收获完毕。烧了正好给梯田增肥。但庄子坏心眼的管事们却一致对外说是遭了虫害,只好全部烧光。这样他们可以提高出售价格。” “甚至……”那人顿了顿。 “甚至他们还会把些小庄子一起烧掉,然后当成证据栽赃到南奉人头上。说什么是南奉人摸进来烧的。这样既可以向帝都申请减税以及补助,还能替主家藏起一大批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