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补充道:“因为你在这里。”
庭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有点高兴?她指间汇聚上点点星芒,玄彧手上的伤口便迅速开始愈合。
“那换个问法,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她偏过头看玄彧的反应,那些星芒的光点似乎雀跃在她眼中,但随着治疗的完成,星芒消散,那光便似乎被瞳色吞噬,又变成了寂静的模样。
玄彧垂下眸,反握住她的手:
“我当然愿意。“
——
会盟第二天,各位宾客受邀在圣山参加一系列会盟相关活动:射艺比赛、祭祀求胜以及最后的宴会。
虽然庭筠知道他们攻打青丘不会成功,但还是有些担心青羽一族,她之前跟玄渊坦白说知道他想要青羽的药物资源,但其实还有一个,就是青羽是虺蛇通往青丘的必经之地,争取过来是十分必要的。
但庭筠当时没说,因为她一个“女人”对这种事太敏锐了,可能会引起玄渊的注意。
如果虺蛇注定失败,那青羽会怎样?
毕竟她被“父亲”亲自下了毒,现在还需要那边的解药来维持性命。
沉闷整齐的鼓声打断了庭筠的思绪,赛场上,两色旗帜招展,这种有风的天气,无疑为这射艺比赛增加了难度。
玄渊在她左手边,下方是一些长老和幕僚。一位眯眯眼瞧着满脸慈祥的老头似乎怀念般开口:“玄渊啊,忽然就想起当年,你是何等聪颖勇猛的孩子,狩猎时遇到极为罕见的银沧兽,大家都在可惜是正在分娩的母兽时,你毫不犹豫地一箭命中。”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哦,老夫想起来了。你说————
“野生银沧兽天性难驯服,成年体得之无用,不如从小培养其幼兽,将其驯化。”
“而后你更是出人意料,竟将两头成年银沧兽连同幼崽一同带回。原竟是以母兽与孩子做饵,将父兽引入设下的圈套,一网打尽啊,妙哉妙哉,老夫佩服至今。”
这位长老是前领主的左膀右臂,听说是历经了三代虺蛇领主。
他慢悠悠地讲述,语气似乎恭敬而敬佩,但知道那段不光彩往事的众人,皆知他真正是在阴阳什么。
骂玄渊冷血无情、自小残忍不堪,说他弑父杀母、得位不正。
庭筠心中轻嗤,那你卖主求荣、抛弃发妻的时候,怎没羞愧而死呢?而且还卖的两任主子、抛的两位妻子。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子来比什么谁更品德高尚。
玄渊依旧是那副清冷平静的模样,放下茶盏,淡淡笑着,并未说什么。
“邢长老怎么今日未带孙女前来?不久前在青羽,曾偶遇过你们,瞧着您十分宠爱她,她也黏您的很。”庭筠面露天真。
玄渊一派的人立刻接话道:“邢长老不曾有孙女呀?旁系似乎也没有年纪相仿的。”
“啊?怎么会,她孙女看着大概比我小上一点点,我记得很清楚,她额心还有孔雀羽一般的异形花钿呢。”
“唉,兰夫人误会了,那是邢长老的第,第几房来着?哦,第六房小妾。”
众人纷纷遮掩似的喝茶吃果,有的人没忍住还笑出了声。
邢长老脸色难看,脸上的沟壑愈加深了些许。
玄渊眼角眉梢溢出了笑意,余光瞧了庭筠一眼,看到她桌前吃见底的森玫果,默默地将自己的那份移了过去。
“各位,比赛就要开始了,恕我失陪。”他起身就要去换衣上阵,这时,却有侍卫过来急急禀报道:
“领主,赤旗那队,有人不知为何突然剧烈腹痛,大概无法参赛了。”
下一刻,有道有些懒散的女声,从玄渊身旁响起:
“我来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