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同胞?就像对待流浪狗一样残忍!”王远帆没有正面回答她,只低声说了句,“这是一场战争!”
忽然,王远帆的手机响起,是拉达。
“找到人没?”王远帆简单直接。
“找到了,正在回酒店的路上。”拉达传来好消息。
“等一下,”王远帆回复拉达,又看向五叔,“五叔,你有什么方便的地方?”
“有个废弃的工厂,二十分钟路程。”五叔说着,把地址发给了王远帆。
王远帆把地址转发给拉达,“到这里与我们汇合。”
“收到。”
二十分钟过去,两辆车在一座破旧的厂房前相遇。四下僻静无人,老奔驰和乌拉尔齐齐驶进园区,直到一栋要垮不得的小车间里停下。
王远帆钻下车,拍拍笑嘻嘻的拉达的肩膀,“小丫头真厉害哈!”
他又看看乌拉尔挎斗里坐着的女人,耷拉着脑袋,似乎是昏迷着,他疑惑的看看拉达。
“她死活不肯跟我走,”拉达耸耸肩膀,“我不得不这样。”为进一步证明自己的办事能力,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大摞文件,“这是她的身份证,这是那孙子的出生证明。”
“我们进屋看。”王远帆扶起挎斗里的女人,让思雅从老奔驰后备箱里把小孙扛出来,众人走到车间办公室里,拉达拿出应急灯,拧亮了摆到落满灰尘的桌上。
王远帆找来一把椅子,把女人稳稳放到椅子上,思雅则一把将小孙扔到水泥地上,那孙子哼哼了一声还是昏迷不醒。
昏暗的灯光下,王远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干净的头发却显得凌乱不堪,中间夹杂着许多白丝,她化着浓妆却遮不住憔悴的面容,大红色的廉价唇膏令嘴唇上的伤口愈发明显,薄薄的连衣裙隐约能看见里面瘦弱的身体什么都没穿。
虽然沧桑雕琢了脸庞,可王远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简媛媛!
“她是做什么的?”王远帆不禁怀疑起这个女人的工作。
“□□,”拉达把视线移开,不愿再多看一眼,“找到她的时候,正在接客。我废了那个嫖客,结果她跟我大吵大闹,说我搅了她的生意,砸了她的招牌,我只好把她弄晕了。”
“把她弄醒。”王远帆看向拉达。
“OK!”拉达上前拿个口红拧开了屁股,放到简媛媛鼻子前。
简媛媛渐渐苏醒过来,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群陌生人。
“你们是谁?”一个沧桑沙哑的声音。
可能是迷药的药劲未过,她摸着疼痛难忍的脑袋,强打精神,踉踉跄跄想要站起来,拉达连忙走过去把她按回到椅子上。
五叔点燃了一支烟,递给她,她头也不抬,铺展整齐自己的连衣裙,翘起二郎腿,架着胳膊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
王远帆这才看见,她的手臂上满是旧伤口,那是多年前反复吸毒留下的针眼。
“你们是豹哥的人么?”简媛媛看也不看王远帆一眼,“你们跟他说,是他自己答应了只要我陪他睡,就再给我三个月时间的,姐现在可没钱,这个衰仔怎么这么不讲信用!”
她一扭头,瞟见瘫在地上的小孙,白了一眼,“哼!你们把这衰仔也弄来了,他比我还穷,就算你们把他打死了,姐也没钱给你们。”
王远帆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简媛媛,我们是你父亲派来接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