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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忍得住(1 / 2)

“福晋,您别太伤心,不管如何,您始终都是嫡福晋,谁也越不过您。”

春嬷嬷面上虽安慰福晋,转头却忍不住悄悄抹泪。

逸娴一头雾水,她为什么要伤心?

她开心还来不及。恨不得立刻放两挂鞭炮庆祝一下。

今后谁都不会再说她善妒了。

四爷这么做,明摆着就是告诉大家,他对嫡福晋厌弃至极,碰都不想碰。

外界的所有压力都会转移到四爷身上,她乐的当个老好人。

“四爷启程了吗?”

“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

逸娴嘴角绽出两弯清浅酒窝,将手里抄经的笔一丢,径直回到福晋正院。

四爷不在家,她就是乾西四所里最大的主子。

“福晋,您可算回来了,四爷让苏培盛公公送来了一大堆礼物。”

“苏培盛公公说要陪四爷去直隶办差,先将二十日的礼物送来给您。”

“你说谁送的礼物?”

逸娴满眼惊恐,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她没听错吧,四爷竟然会送礼物给她?

莫不是送了白绫,鸩酒,鹤顶红,这些物理超度她的药?

二十种毒药,毒四还真看得起她。

逸娴颤颤巍巍地走到桌案边。

就看见桌上放着六个盖红绸布的青玉托盘。

她颤着手掀开其中一个托盘,映入眼帘之物,是被她摔碎的佃子头面。

瘪瘪嘴,这男人还真是小气,连多年前送给她的首饰,都要缝缝补补,用了三年再三年。

她兴致缺缺,接着掀开第二个托盘。

托盘里竟放着那件被她丢在四爷书房里的藕荷色旗装。

嘴里念叨了句铁公鸡,逸娴又掀开第三个托盘。

但见托盘里放着五件做工精致的首饰:扁簪,翡翠镯子,羊脂玉镯子,碧玺耳坠子,南红十八子手串。

逸娴又掀开剩下的三个托盘,全部都是珠宝首饰。

“春嬷嬷,最近是不是有重要的宴会,四爷必须带上我赴宴?”

“福晋,再过十天,就是您与四爷圆房的好日子。”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哦哦哦,奴才想起来了,下月初二,佟国舅第三子,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娶妻,佟府递了喜帖,福晋您需与四爷一道去赴喜宴。”

逸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就知道,毒四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对她献殷勤。

想必是让她去赴宴的时候,戴上这些看着很贵的珠宝首饰,妆点四爷的门面。

四爷这是在暗示她,让她乖乖当个珠光宝气的吉祥物。

“都收到首饰盒子里,记得登记在册。”

逸娴说着,又瘫坐在贵妃榻上,翘着脚吃葡萄。

四爷不在家,又因来月事不用起早贪黑去请安。

她脸上每天都挂着舒畅的笑容。

四爷离开的第五日,逸娴的月事也干净了。

“春嬷嬷,你对外就说我月事还没走干净,估摸着还得等个三五日才能请安。”

逸娴此时正悠闲坐在院里的秋千上,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此时,脑袋上啪嗒一声,忽然掉下来个黑影,尚带着温热。

逸娴以为是鸟粪,惊的伸手去摸额发上软乎乎的东西。

触手间是软绵绵毛茸茸,还在蠕动的怪异触感。

她把那团东西拿到眼前,这才看清楚手里抓着什么。

但见她手里捏着一条食指粗的大青虫。

虫子脑袋上有个尖尖的犄角,身上还有稀疏的白色绒毛。

此时那大虫子已经被她给捏爆了,手上满是黄白的浆液。

“啊啊啊啊啊!!!”

她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把手里的虫子甩开,吓得惊声尖叫。

“福晋!”

春嬷嬷手里还拿着个茶盏,飞身冲到抱着脑袋尖叫的福晋面前。

“嬷嬷,我怕,呜呜呜呜呜...”

她能徒手捏爆蟑螂,也能一脱鞋打死老鼠,但最怕蠕虫。

想起手上还有大青虫的汁液,逸娴情绪崩溃至极,抱着春嬷嬷放声大哭。

春嬷嬷搀着哭哭啼啼的福晋回了屋内。

待到安抚好福晋后,才回到院中。

她拿着扫帚,把夹竹桃上的大青虫子拍落在地,又一条条辗死,处理干净。

“嬷嬷,福晋方才这是怎么了,哭的那么伤心?”

春嬷嬷扭头见是爷院里的小太监恩普,他正满脸堆笑的帮她捉虫子。

春嬷嬷心中转了好几道弯,没着急回答。

心想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福晋被个小虫子吓得魂不附体。

她左思右想,最后编出个觉得算体面的理由。

“福晋方才念着四爷,一时没控制住思念之情,就洒了些相思泪,哎,也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恩普与春嬷嬷寒暄几句,就回去找人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到直隶。

苏培盛在直隶总督府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刚伺候四爷吃过晚膳。

爷这几日心情很糟糕。

苏培盛猜测定和福晋有关。

后院里那些侍妾格格们,几乎人人都写了好几封家书。

什么薛涛笺,洒金纸写的情意绵绵的家书,都快摞成小山。

格格们亲手给四爷做的荷包,寝衣,衣衫鞋袜更是塞了一大箱子。

但百星不如一月,这些天来,福晋一封家书都没写,更别提给爷送什么物件了。

反倒是爷,每日都让人带乾西四所里的消息。

苏培盛边叹气,边把火漆密封的信直接捧到四爷面前。

也不知信上都写了些什么,爷脸上的神情,忽然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还带着点焦急。

苏培盛偷眼瞧了瞧展开的信。

好像看见信上隐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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