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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与鹤(1 / 2)

犬牙于脖颈上磨蹭,舌尖在皮肉剐蹭,宋晚星的手掌搭在萧槿晨的肩膀上,不断向下压。

“呃……”

闷哼声响起,犬牙随即刺破皮肉,血迹在口与脖颈相接处蔓延。萧槿晨心惊,欲推开她,又知晓她的性子,若自己动手,这颈上非得少块肉不成。手指弯曲蜷缩,双膝跪地,便是连喘息都变得异常艰难。

见她有些不稳,还得伸手去扶住她,她小腹上下起伏,气息也越来越乱。

“……松口!”

萧槿晨一说话,脖颈上的皮肉便有蝶翼翩飞似的振动。宋晚星耳朵轻轻抖动,非但没松口,反而有了吞咽的动作。她越发咬得紧,萧槿晨只感觉脖颈上的皮肉被她犬齿撕开。

“哐当——”

木椅被宋晚星踢翻,蓝白布料飘飘散散坠落地上,交织交融。木椅旁边摆放着的茶水也坠落于地,碎片迸溅,茶水四溅。

地上冰凉,宋晚星伏在他身上,一个劲儿把他压在地上,脖颈上的犬牙也随之逐步加深,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发丝拂过胸膛,又垂落脖颈,被血迹染污。

“嗯……”

萧槿晨指尖泛红,利爪与绒毛若隐若现,手掌变为狼爪又瞬间被压制。萧槿晨察觉情况不妙,宽大布满厚茧的手掌指再度遮盖那濒临绝境的双眼。

“阿星……松……松口……”

“你怎么了?”

宋晚星闹够了,手指轻抚他脖颈上的伤口,又俯身小心翼翼地舔掉他脖颈上的血迹,多少带上了一些讨好的意味。

粗糙的舌头,一点点磨成着项颈上的息肉,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愧疚,简单的两个字“抱歉”便再没下文。温热的气息扑溅在脆弱的脖颈上,脖颈处泛红,泛血的牙印一点一点地浮动。

“出去……呃……听话……”

到底年岁不大,小孩心性,闹完了便怂了。萧槿晨躺在地上,衣袖被人小心翼翼地勾起,宋晚星大概是想要拉起他。可手指刚碰到薄纱,薄纱便飘然飞走了。

听到木门“吱嘎”一声开又“嘎吱”一声关,屋内重归寂静。

被已经有些松散的绑带包裹着的手臂拿开,十指如削葱若白玉,骤然遍布浅灰色的绒毛,变为杀人的利爪。

萧槿晨睁眼,黄褐色的眼睛不似常人。浅灰色有半人高的尾巴轻轻摆动,也让人无法无视。萧槿晨砸在地上,瓷片划破皮肤,又迅速长好。

他躺在地上,久久没起来。

浅灰色的尾巴,弯曲捋直,于房间中摇曳。

屋外,宋晚星自知理亏,站在门口思虑了片刻。

混肉吃嘛……

不寒碜。

识时务者为俊杰。

蓝裙混杂着白纱,铺在了青石台阶上,纱裙层层叠叠,树上落叶纷纷。双手举平,又往前推进半尺,印堂隔着手背轻叩于上一阶石阶。

“今日举动多有逾越,望师兄海涵。”

发带垂地,屋内久久没有声音,反而是院子外面传来了声音。

“师姐?”

宋晚星起身,一向懒散的人,此刻倒也绷直了腰板。

她回头看去,少年拿着木剑,恰逢林叶间缝隙透过的微光,照印少年眼眸,那丹凤眼不见阴翳,满是稚气。

“你没拿剑。”

宋晚星接剑,却也没起身。只是心中暗道一句:果然还是在屋外看人看得清。

“谢了。”

“师姐这是被师兄罚了?”

顾庭烨顺势跪在了宋晚星的身边,他比宋晚星稍矮上一头,少年恣意昂扬,便是连先才晒人的金乌鸟都收敛了不少。

他笑了笑:“看师姐一个人跪着也孤单,我陪着师姐吧。”

宋晚星一愣:“啊?”

灵海中的系统顿时炸开了锅,不断嚷嚷道:“宿主,你看,他好爱你呀。”

谢谢,听到你的声音,瞬间六根清净了。

宋晚星生平最烦别人在她耳边念叨,刚对顾庭烨有的改观瞬间消失,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了生硬了不少。

“你扎马步也很久了,也累了,去休息。”

顾庭烨不言,捡来一片绿叶,绿叶在他手中翻折,因为灵力加成,绿叶不容易折断,化做一纸鹤模样。

那“纸”鹤飞到宋晚星面前幽幽转了两转,它与寻常纸鹤不同,除了质地之外还有尾巴。它尾巴垂下,如柳条垂丝,一动丝条尾端荧着白光。

宋晚星捧手,“纸”鹤便停留在她手心。

“师姐被罚的原因也有我,这个就送给师姐了。”

手中结印,“纸”鹤翩飞至树下,飘飘转转。竹枝长脚轻踏地上,黑白翅翼翩然展开,丹鹤长啸声响彻院中。

宋晚星道:“你不好御剑,当坐骑正好。”

纵知修真奇异,顾庭烨还不免为此惊讶,那丹鹤翩飞,与他脸颊磨蹭。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他更加好奇宋晚星的境界。

宋晚星能感受挑事那二人的境界,那么修为境界至少在散婴之上,可师兄提过她的修为应该卡在半婴阶段。她同师兄撒了谎,或者说,她有办法让外人感知她特定的境界。

若是宋晚星说的“三分”是真的,顾庭烨倒是格外好奇她的“十分”是多少。

“嘎吱——”

木门再次打开,萧槿晨到底松了口:“起来,吃了饭自己去找玄知解释。”

宋晚星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应声:“好。”

那件事便这样过去,到底是两方都有错,玄知也不好多说什么。

反倒是灵渊与熹河看见宋晚星朝他们致歉连大气都不敢出。宋晚星玩心又大,有人看着便毕恭毕敬,没人看着即刻张牙舞爪地吓唬了他们一番。灵渊熹河直直跪在地上,招得他们大师兄玄冥的不悦。

宋晚星躲在一旁偷笑回去难免被萧槿晨数落。不过这次萧槿晨没多说什么,反而丢了好几本杂记给她。让她研读。

月盈月缺十五次,竹林小屋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嬉戏打闹声。

不是你抢了我的吃食就是我偷了你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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