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利器挖取脑子。
太素说道：“整个过程会消耗极巨量的精神力量，你自己好好控制住不要被天夜冥环抽干了，我会往你的识海注入一部分的冥道之力作为补充，以防出现意外，你自己酌情量取。”
李含雪一开始是拒绝的，让对方的冥道之力进入识海，那不等于是把自己的心脏暴露给对方吗？
但很快李含雪就发现面对天夜冥环的巨量索取，他所拥有的精神力量根本微不足道，不过片刻就被抽得一干二净。
再这样抽取下去，李含雪迟早要崩溃。
无奈之下，李含雪只好借助太素的力量，以太素的精神力作为补充以供应天夜冥环的抽取。
整个过程中，天夜冥环消耗了巨量的精神力，而大部分都是由太素提供。而李含雪却是成为了受益者，他的精神意念跟随着太素的冥道之力进入到天夜冥环之中，感受到了天夜冥环内冥道之力运转的独特方式。
他看到了帝域因果被抽取之后进行推演的全过程，窥探到了天夜冥环的一丝核心机密。
天夜冥环之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黑暗世界，在里面分布着一颗颗微型的天夜冥环，它们的构造与外面的天夜冥环完全一致，其排布方式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夜冥环。
而在每一个微型的天夜冥环之内，又分布着无数细小的天夜冥环。如此反复，不知几何。
李含雪精神意念感知下，所有的天夜冥环都在急速运转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天夜冥环开始运转，便有无数的天夜冥环同时运转，瞬间暴发出来的恐怖推演能力，让李含雪感到头皮发麻。
“难怪天夜冥环能够支撑起整个大冥界的运转，如此惊人的推算能力，即便是数百万个我联合起来恐怕都比不上它的十分之一。”李含雪心中暗道。
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即便是身为神帝的太素也感到身心疲惫。
“李含雪，收摄心神，离开天夜冥环。”太素叫道。
“好。”
李含雪和太素的精神意念同时退出了天夜冥环，两道灰芒从银轮之上脱离出来，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一团灰雾。
而灰雾之中有一点光亮，那便是天夜冥环给出的指引。
李含雪有些茫然：“结果是什么？”
太素指尖触碰灰雾，过了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你想要的答案不在这个时代，你要去往死河的尽头。”
“死河的尽头，莫非要我去神门？”李含雪惊道。
太素摇头道：“不是，天夜冥环指引你的道路是去死河尽头，众神时代与人族时代的交界线，去那里寻找太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