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走后,李含雪回到寝室,拿出两颗紫光晶莹的宝石,这种宝石名叫紫阳石。异常珍贵,是采自火山口的烈阳石,经过火武脉武修的提炼,凝练出来的宝石。石中蕴含着炙热的烈火之力,只要一打碎,就会爆发出可怕的火焰冲击。 李含雪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把一颗紫阳石吞入肚中。 “这一年以来,我虽然每勤奋练武,但是武脉枯竭,体质已经退化太多。倘若再强行开辟阴武脉,我一定会阴之力被冻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服用紫阳石,一阴一阳,中和两者的力量。” 这其实是极为冒险的做法,一个不慎,李含雪就有可能直接炸成灰烬。李含雪也是迫不得已,李瑞李妍两人的尸体这两肯定会被人找到,到时候长老团派人来找麻烦,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定会被疯狂压迫,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夜色如水,李含雪度过了一个极为漫长的夜晚,一阴一阳之力在他体内发生激烈交锋,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第二中午,李含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笑意,他的双目如同上星辰一样明亮,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端武境八阶,再过不久,我就可以重回一年前的巅峰状态!” 就在李含雪满心喜悦的时候,忽然传来仆人的周毅的声音。 “少爷,不好了,长老团带人过来找你麻烦了。”周毅一脸急色地跑进李含雪的卧室。 “没想到他们动作居然如此迅速。” 周毅焦急道:“少爷,他们你杀了李瑞和李妍,就等着你过去云台广场,然后兴师问罪。他们指不定要用什么卑鄙手段收拾你,你还是快找个地方躲一躲。” 李含雪微微一笑道:“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终究要面对的,跟我走,去广场。” “少爷一年前修为大跌,武脉被确诊枯竭的事情,李氏家族内人尽皆知。他已经不能练武了,面对来势汹汹的长老团,他能用什么手段来抵挡?莫不是意气用事,故意逞强,要真是如此就糟了!” 周毅心中大急,又要开口劝阻,可是李含雪已经走远了。 云台广场是李氏家族商讨族内要事的地方,一有大事,都会召集族人,在这里进行宣布处理,此时虽然已经是晌午,阳光灼热,可云台广场四周却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听李含雪把李瑞和李妍害死了,今早上有人在旋顶山山脚下发现了两人的尸体。我想即使他是族长之子,这次恐怕也要受到重罚。” “杀害族人是大罪,轻则废掉修为,关入水牢一辈子不能重见日,重则直接处死。”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再废掉修为恐怕也没有意义了。这次李宗李明两位长老恐怕是要取他性命。” “的也是,你们看,李含雪他来了。” 李含雪和周毅两人走进了云台广场,云台广场西面高台上一排太师椅一字排开,分别坐着长老团的十五位成员,以及坐在中央的族长李齐,东南北三面则围着李氏家族的子弟。 此刻李齐正脸上略带忧色,看了李含雪后,点了点头。 “李含雪,你还不跪下认罪?”李瑞的父亲李宗从太师椅站了起来,率先发难,声音如同滚滚雷音,整个广场上的人为之一惊。 “我儿子何罪之有?”这时候李齐也站了起来,双目直视李宗,与之对峙。 李宗显得义愤填膺:“李齐,你到了现在居然还要袒护李含雪这畜生,他杀害族人,作恶多端,把瑞儿和妍儿都害死了。” “你有何证据证明他们两人是含雪杀的?”李齐道。 “这就是你要的证据!”李宗从怀中掏出一块血布,亮给众人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血字:李含雪! “这下你还有何话?”李宗步步紧逼。 顿时广场四周开始喧闹起来。 李齐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李宗见李齐不语,转过头对李含雪喝道:“李含雪,你杀害族人,是家族的败类。简直罪大恶极,猪狗不如,本来理当处死!但是念在你是族长之子,我不取你性命,你自断双臂,然后逐出李家,永远不再是李家的人。” 李含雪心中冷笑,这李宗真是打的好算盘。倘若被贬出李家,那么到时候他们派人杀死自己,自己已经算是外族之人,死了白死。李齐即使身为族长,也不能因公徇私,公然动用家族力量制裁两人,两人用心歹毒由此可见。 这时候李妍的父亲,李明也僵脸怒斥道:“李宗长老,你未免也太过仁慈了。这畜生丧心病狂,居然害死了我的妍儿,妍儿她不能白死,只是自断双臂太便宜他了。” 李宗看了一眼李明,道:“那依李明长老之见,该如何处置他?” “截断四肢,打入水牢,永世不得重见日。” 李齐听了顿时大怒:“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李明哼哼冷笑:“李齐,你我们过分?李妍和李瑞是我们的骨肉,丧亲之痛你可明白?我们没有要你儿子的命已经算是开一面了。” 李宗更是咄咄逼人,指着李齐的鼻子道:“你这个族长也是当得不称职,教子无方,故意包庇李含雪这样的孽障,治家你都不行,你还有何德何能管理一族之人?” “李齐你若是公然包庇自己的儿子,那这个族长我看你也没必要做下去了。”李明喝道。 “够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含雪这时候突然发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李宗瞪着李含雪,双目含火:“畜生,你给我闭嘴,长辈交谈,你一个辈,有什么资格插嘴?” “我身为族长之子,族长的继承人,我当然有资格话。”李含雪高声道:“爹爹念及旧情,为了顾及你们的老脸,才不将事情揭发。没想到你们咄咄逼人,居然还想觊觎族长之位。既然爹爹不,那就由我这个做儿子的来。”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李含雪的下文。 李含雪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