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卢尺死死地盯着管杉,看到他手中拖着的长长物体,脸上涌现一股急切的神,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李含雪同样在期待,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 管杉一步步上前,与李含雪越靠越近,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了管杉的双手之上,心中都在猜测管杉会献出什么贵重的礼物来讨好李含雪。 当管杉距离李含雪只有三尺的时候,他将那长长的物体托在前,右手探入绸缎之中,但是他没有将东西立刻掏出来。 李含雪道:“管宗主,怎么了?你不是有东西要献给我吗?” “正是!此物可送门主升!” 管杉和颜悦的脸立刻爬上狰狞可怖的青筋,形暴起,右手一旋,那绸缎立刻化为漫碎布,一道寒芒惊起,射向了李含雪的脑袋。 “门主!”石宝山等人骇然失,连喊都来不及喊出口,只是在心中惊吼。 虎王会、飞虹帮甚至青炎宗的人,都没有预料到会有此突,只有卢尺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嘴角立刻露出一丝笑容。 不得不,管杉这一招来得太过突然,谁会料得到献礼是假,袭才是真。 管杉也是心中暗自得意:“年轻人,死,你虽然如妖孽,不过这武道世界可并不是者就一定会活下来,有时候智慧才是最大的武器。” 绸缎之中藏着的乃是圣器!所以管杉才如此自信,李含雪肉的横管杉已经见识过了,半圣的任何手段都不可能奈何此人,不是圣器,根本伤不了,更别斩他。 然而有了圣器,李含雪就死定了。 只见那道寒芒直击李含雪,瞬间将李含雪彻底淹没。 轰! 整个木发生了大震,寒芒与灰气轰然爆开,席卷了周围百里,整个木顷刻间化为灰烬。 所有的荒武者骇然失,纷纷运功防bao zha产生的余,饶是如此,依旧还有不少人因为靠得李含雪和管杉太近,受了重伤。 甚至有一人直接被余冲击而死,死得非常冤枉。 光芒渐渐散去,露出了漆黑如炭的土地,管杉站在地上,手中提着一把白长剑,一股股圣器之威漾出来。 众人骇然失:“圣器!” 梁宏业道:“这管老狗果然隐藏得够深,手中竟然拥有圣器!” 熊庆面复杂道:“成王败寇,想不到事的发展竟然一三折。那姓李的确实力恐怖,但是管杉的算计还是更高一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难怪管杉一直不肯离去,他就是在等这个机会。现在姓李的被他袭而死,整个景云群岛都要被他降服。”梁宏业唏嘘不已。 石宝山见状,目露不可置信之:“门主竟然被斩了!怎么会这样!” 李含雪一死,他的境就十分为难了。 管杉扫视四周,见李含雪被成了飞灰,不见了,仰哈哈大笑:“姓李的已经死了,从今以后再无虎王会、圣宗、破元门还有飞虹帮,所有人都是我青炎宗的人,不服者,死!” 管杉手中的圣器高高举起,以熊庆的修为,的确可以逃走,但若是管杉执意追杀,他很有可能陨。 刚才被李含雪击了一下,现在的他已经斗志全无,也不想逃走了。 虎王会、圣宗都是最弱的势力,飞虹帮的人不敢动,他们哪里敢带头闹事,因而全都选择了沉默。 管杉见所有人都低头默认,不意地捋了捋胡须:“祸兮福之所倚,今若不是那个年轻人将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老夫还没可能这么快就扫平景云群岛。快哉,快哉!” “禀宗主,破元门的卢尺不见了!”青炎宗一个年轻弟子高声道。 “什么?”管杉皱起了眉头,四面环视,果然不见卢尺的踪影。 此时,卢尺已经飞出了五十里之外。 “我早就料到,管杉这个老狐狸不一般,那个姓李杀我破元门一门六十七人,现在被管杉袭而死,真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我卢某人也不可能向管杉那只老狐狸卑躬屈膝!现在我手中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了,想要东山再起不知道还要多久。血龙会、纯阳宗还是十绝门?我只要愿意投靠,以我的修为,他们一定愿意收留我。” 卢尺正在犹疑之际,空中突然闪出一道黑影。 卢尺猛然一惊,只见来者浑黑白之气滚动,五个黑白漩涡在他周旋转滚动,他半张脸都是黑白条纹,左臂白如玉瓷,右臂漆黑如墨,双眸之中更是有两个黑白漩涡转动,神冷漠至极,宛如屠戮了千万生灵的神一般。 “你是?”卢尺下意识地退后了三丈。 “卢门主?你不认识我了吗?”李含雪大手直接朝卢尺抓了过去,卢尺骇然掉头,转就要逃跑。 他心中非常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他绝对不可能对抗得了,即便卢尺拥有半圣修为。 然而卢尺的躯还未移动半寸,那道影就闪到了他的面前,那漆黑的手臂一下子就将他的脖子牢牢扣住。 无论卢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那五指的束缚。 卢尺终于看清了李含雪的模样:“你是……你竟然还没有死!” 之前李含雪和他zhan斗的时候,并未将大荒混沌体的异象显化出来,因而卢尺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李含雪。 “管杉那个老家伙手中藏着的可是圣器,他用圣器袭你,你为什么没有死!”卢尺大吼,他无法理解。 李含雪成这副模样之后,整个人的似乎得异常的冷酷。 李含雪冷冷道:“既然连你都知道藏着的是圣器,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卢尺,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降是死?我不需要三心二意的下属!” 看到李含雪那冷漠如万古坚冰的眼神,卢尺心神一颤,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卢尺明白,只要他敢一个“不”字,李含雪的五指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来,将他当场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