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尝试着从阴阳洪流之中汲取一些力量融入自己的帝躯之中,阴阳之气互相交汇,形成了一股极其庞大的能量,在李含雪的四肢百骸中激荡回旋。李含雪已是帝君,百脉俱通,这些能量在李含雪的体内畅通无阻,任意横行。能量流转一遍之后,李含雪只觉得浑身舒爽,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随着次数的增加,李含雪渐渐感受到武脉之中产生了些许的凝滞之感,似有什么东西在阻止阴阳二气的运转。 李含雪内视自身,只见腹部有一条腰带一般的淡淡黑气缠绕盘旋,久久不散。 “这是我曾经受过的道伤,居然还有暗疾遗留?”李含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证道之后,便以帝君之力洗练全身,将身上遗留的种种暗伤全部扫空。他无数次修炼,皆有观察自身的习惯,可都没有发现身上存在什么暗疾。今天以阴阳之力洗练自身,竟是洗出了这多年未见的道伤,实在让李含雪感到有些惊讶。 “看来过去不曾发现这道伤,只是因为我力量不足,无法将隐藏在深处的道伤逼出来。我的帝躯表面上看着完美无瑕,实际上还存在许多缺陷。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所有的暗伤全部扫空!” 李含雪心念一动,意如猛虎,全身上下的毛孔张开,将周围的阴阳之力不断吸收体内,流转全身洗练暗伤。 龙道人见李含雪已经沉浸在忘我的修炼老罗之中,于是对鱼道人传音说道:“胖头鱼,我发现你好像用意不纯。” “用意不纯?”鱼道人笑道,“你哪只眼睛发现的?” 龙道人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李含雪洗练暗伤?他跟你什么关系?”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鱼道人笑道,“我跟李含雪当然 没有关系,你跟我这么多年的邻居了,难道不知我与何人交往过?我不过是看他受大哥恩泽,所以想帮帮他而已。大哥看中的人,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换作是我,就不会去多管这些闲事。” “所以你没有朋友。” “所以你到处都是回来找你麻烦或者给你惹麻烦的朋友。” “能不能不要跟我抬杠。” “是你自己先开始的。”龙道人振振有辞。 鱼道人无奈地叹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帮你缝上嘴巴,以前大哥在西洲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多屁话。” “那是以前。” “我不跟你废话,十天之后你要在阴湖激发自身阳气,再次注入到李含雪的体内。”鱼道人说道。 “说实话这种白送的买卖,你做了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李含雪感谢你?”龙道人心里一点都不情愿干这种费力的苦差事,又是将百万年积累的能量送出,又是激发自身阳气给李含雪洗练帝器,图个啥? 鱼道人笑道:“跟这小子结个善缘总是不会错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指望他来救命呢。” …… “红妆,李含雪呢?你们不是在一起修炼吗?”赵丹阳见赵红妆行色匆匆,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赵红妆道:“李含雪他已经去独一天了。”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赵丹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赵红妆道:“不是我让他走的,我与他一起去找承光,本意是为寻找一个存在大量狩夜人的神秘空间。但谁能想到突然出现了一位巅峰修为的天帝,那位天帝跟李含雪似乎交情匪浅,要带他上独一天。对方修为太强,我强留不住。” “巅峰天帝,是谁?”赵丹阳问道。 赵红妆摇了摇头道:“我 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在独一天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没有见过此人。我想他有可能跟李含雪是同时进入永恒之墓的,否则他们二人修为差距这么大,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赵丹阳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去独一天找李含雪?” 赵红妆道:“对,我想去独一天看看。当然主要目的不是去看他,而是修行。李含雪这次与我交手过后,又有巅峰天帝在他身边,他一定会想办法让那位巅峰天帝助他修行,其目的恐怕只有一个——那便是超越我,我绝不能落于李含雪之后。” 赵丹阳道:“如果李含雪身上没有不死玄血的话,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赵红妆道:“现在不是,可一旦他踏入高阶古帝境界,那就不好说了。” 虽然赵红妆很不愿意承认,但她与李含雪交手过后也不得不承认,神族的血脉力量有时候真的可以决定很多事情。她相信如果李含雪没有神族血脉的力量,即便李含雪达到巅峰古帝境界,也不可能超越她。可李含雪拥有了神族血脉之后,就算李含雪只是一个七阶古帝,赵红妆也要十分防备。 赵红妆辞别了赵丹阳之后,便径直前往独一天。 …… 不知不觉,已是七天过去。这七天时间,李含雪不断地吸收阴阳之力,洗练自己身上的道伤,腰部那一条淡淡的黑气几乎被磨灭干净。 李含雪身上的道伤已然是无碍了,它已经被逼出体表,将其彻底消灭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可在洗练道伤的过程,李含雪却又有了一个令他吃惊的发现。 他在自己的气海深处,隐隐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光圈,这个金色光圈之中散发出亿亿万的细密金丝。这些金丝遍布李含雪全身, 与他的四肢百脉、全身经络都连在了一切,甚至融入到了他的血液之中! 李含雪感到无比惊讶,他曾无数次内视过自己的身体,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体内存在这样的东西。李含雪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他却隐隐感觉得到,自己的命运、生机、力量,都到深藏在气海中的这个金色光圈有关。 然这个金色光圈之中却存在着异物,那是一道极致纯净的蓝色的光。那种极致纯净的蓝色,让李含雪不由得联想到了赵红妆给他看到的那幅画。那画中之雪,也是蓝得如这般极致纯净。 这蓝色却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