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司徒信的手掌之上,随着司徒信的步伐,离开柴房。 两个人踏上通往前院的小径,月光洒了一路,像是银箔一样,细碎地铺在碎石子路上。 沉默了半路,路过一处假山的时候,沈鸣鸢又一次开口了。 “司徒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公主殿下莫不是想要在下陪着,去督察院的大牢走一趟吧?” 沈鸣鸢:…… 跟程云秀和老杨那样的直肠子待久了,沈鸣鸢已经忘记跟聪明人交流的感觉。 好顺畅啊! 有些话她不需要开口,司徒信就能作出预判。 这种不需要多费唇舌就能心有灵犀的人,她身边好像真的没几个。 她耸了耸肩,手指下意识地在司徒信的掌心敲击了两下。 “司徒兄,你们做潜龙卫的,是不是都会读心术?” 司徒信没有理会她的玩笑话,而是板起脸来:“我记得不久之前,某人刚刚毒发,我还记得秦姑娘所言,要某人好好休息。怎么着肝经上的毒,还影响了脑子,让人健忘起来了呢?” 沈鸣鸢:…… 她不想让程云秀陪着,故意支走程云秀去送秦素问,就是不想被她念叨。 此刻在她身边的若是程云秀,听到这话肯定二话不说把她捆起来,将她强制按进被窝里,不等她睡着绝不离开。 何其被动。 可她偏偏得有人陪着。 如果她眼睛好着,此刻说走也就走了,又何必低三下四地求人同行? 听到司徒信言语之间隐隐有拒绝的意思,沈鸣鸢有些不死心,决定再挣扎一下。 她问:“难道身为潜龙卫的司徒兄,就不想看看是谁要灭卢孝文的口吗?” 沉默,然后是一句无奈的“嘶”。 司徒信的声音有些不情不愿:“该死,你说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