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沈鸣鸢。 “若只是因为濒死就害怕,我是不信的。你这样的人本就走在刀尖,一次落水,能把你吓成这样?” 司徒信:…… 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敷衍。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落水之前,我中了毒,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为救我而死……” 被夕阳和血染红的翡玉江,好像就在眼前。 那一天,他失去了一切。 他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缩起来,声音也变得低沉: “我护不住他们,我……” 沈鸣鸢湿漉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慰藉一样地,轻轻拍了拍。 她打断了司徒信: “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再想。绝境之痛,还是把它埋藏起来吧。” 她虽不知道司徒信经历过什么,但那种绝望她能够理解。 隔了一世,她亲手让她的仇人万劫不复,却还是深陷在灰暗的噩梦中。 人前人后要逼着自己坚强,她的心,却始终伤痕累累。 原来司徒信,也有醒不来的噩梦。 不可避免地被过去所束缚,却依旧不肯服输地迎接未来的挑战。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确实是同一类人。 沈鸣鸢起身,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 “林书语今夜用这么阴损的招数把我扣下来,应该是万松的授意。” 她歪着脑袋,注视坐在台基上的司徒信:“你那么聪明,倒是说说,他们今夜要干什么?” “恒源号里还有证据。趁着这一夜,他们要处理干净。” 司徒信也站了起来,杜鹃花香里,他的声音又变得自信而狡黠。 “公主殿下,你换衣服可要动作快些,不要误了县尊大人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