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行周听了这话，垂下眼，手里的酒杯在手中转了一下，最终还是仰头，酒顺着他的喉咙滑下，第三杯酒喝了进去：“是，是……”
他放下酒杯，重新露出了笑容，语气是鲜见的轻松愉悦：“久别重逢，是喜事。三日后你还都凯旋之日，宫中设宴，我不便进宫，今日便提前贺你凯旋之功，你我重见之喜。”
越是靠近京都，与旧友相会，陆邵安心中便愈是不郁沉闷。这些年虽常有书信往来，崔行周也一直道诸事皆安。可他心里清楚，京城是蒙着阴影的故土，这整个京城，无人安寝。
但他不敢，也不能开口多问。明明从前是无话不谈，现如今，情谊虽如故，可两人却都各怀心思，生怕多说了哪个字触及了年少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