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瞧瞧就是夫人恩赐了。”
魏氏瞧了眼外头院子,眯眯眼,和善的笑:“瞧着能看出什么来,都试试。”
说罢,她又交代:“去给各院传个话,今儿都不用来请安了,吵吵嚷嚷的。”
她这样说话,宋秋不能拒绝,她被嬷嬷扶起来进了内室,替她挽发,替她梳妆,替她戴上了那几套精致的头面。
魏氏拍着她的手,像看着自己的亲女儿,一样一样的夸好看,又最终还是给了她那套翡翠头面。
宋秋坐在凳子上,铜镜里那梳妆打扮后漂亮的璀璨的女人仿若不是她一般。
好久没有这样梳妆过。病了以后气色渐差,更是没有心思打扮。女为悦己者容,她甚至不知,强撑着身子起身,究竟还能漂亮给谁看。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脂,胸口沉闷的很,她难耐的咳出声来,魏氏瞧了眼外头黑沉的天色,和颜悦色道:“回去吧,瞧你病的还是厉害,仔细将养着,你还年轻,还有许多年要活。”
魏氏话里隐隐含着的宽慰和暗示让宋秋垂下眼莞尔:“奴婢身份卑贱,蒙侯爷恩典入府,夫人宽厚安置,奴婢感激不尽,日后也必定恪守本分,做牛做马报答侯爷与夫人。”
这样的话魏氏听过不知凡几,她也不稀罕一个低贱的妾室的承诺,只要这妾安分守己便是。
瞧着那主仆二人离去,魏氏渐渐沉下脸色。
她忧心什么,疑思什么,她心里清楚明白,与宋秋无关,但宋秋,终究是个隐患。
想的深了,她回过神,让身边嬷嬷过来:“吩咐那大夫,让他告诫宋氏安心养病,不要出院子。”
嬷嬷跟随魏氏多年,自然知晓魏氏的心病是什么,她躬身行礼,脚步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