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于烛火之上。
台下驿卒听了君主之言,内心疑惑,竟也放在了台面之上。
“恭……喜,君……主,祝莫将军早日凯旋。”
说话间,也变得舌敝唇焦。驿卒之士,更惧怕君威,股战而栗。
“打了胜仗,你慌什么?”
“奴……是高兴。”
驿卒之人没再露了怯,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下去吧。”
宋谦心平气和,一时之间,觉察不出喜怒。
驿卒提心吊胆,跟着孙清出了正堂。
只是这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的君主,只是一个眼色,送信之人的命数便定格在此。
孙清亲自掌刀,一刀见喉,驿卒惊惶失色,无能为力地挣扎几番,就没了声响。
“孙清,收拾干净。”
无情的声音从堂内传来,好似习以为常。
驿卒的一举一动,无疑暴露了自己知晓密信的内容,既然如此,此人断不能再留。
孙清刚收拾妥当,便瞅见君后孤身前往。
“君主,君后娘娘到了。”
孙清不敢妄下定论,只能请君主定夺。
“不见。”
宋谦自然知道欧阳舜华的心思,现如今他自己也是进退无措。
“三皇子命在旦夕,吾军受困,盼朝都臂助!”
密信之言,何人可助?何以得解?
“君后娘娘,君主最近头风发作,刚刚歇下了。”
孙清出言,已有拒绝之色。
“这几日,可有军报?”
欧阳舜华被阻拦在顺义殿外,也不恼,只是打探些消息。
“不曾。”
孙清滴水不漏。
“孙主管!予是君后,掌管凤印。理应为君主尽辅佐之责!”
欧阳舜华来了火气,竟端出君后的身份。
孙清察言观色之辈,为奴,卑躬屈膝。
“君主为生民立命,朝廷之上,称贤荐能;朝廷之下,衡石量书,每每都是晨兴夜寐。”
“再无异处?”
欧阳舜华处处紧逼。
孙清穷极思变,君后咄咄逼人,如果不得到真凭实据,怕是会闹得君主不得安宁。
“君主前些时日,去了雯主以前居住的无极殿。君主孑然一身,不准奴跟着。”
孙清出此下策,只能将君主出行一事,抖了出来。他也没再往下透露,只是点到为止间的遐想。
欧阳舜华闻言,惊慌失措,她当然知道无极殿,住的是什么人。欧阳舜华没再追问,任刘荣搀扶着,回了凤鸾殿。
“查!都给我去查!看看那个贱人生的种,到底藏匿在何处!”
欧阳舜华回了寝宫,怒气填胸,多少名贵的物件,在空中、落地化为废渣。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宋谦从未给过她欧阳舜华特别的疼爱。甚至连她们唯一的儿子宋境落难,宋谦都不念父子之情,只为他的继位者鞍前马后。
为君者,不谈情爱,只谋天下。终是良辰美景虚设。
宋谦无情无爱无义至极,欧阳舜华恨透了他。
欧阳舜华她绝不会放弃宋境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更何况是宋城这种卑贱之人。
“求君主赐罪。奴一时嘴笨,将君主前往无极殿之事,露给了君后娘娘。”
孙清跪在堂下,等待发落。
孙清伺候了宋谦半生,怎会不知谨言慎行?
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错,宋谦分得清。
“你是不是也在心底疑惑,为何朕要去无极殿,见不该见的人?可他也是朕的儿子,朕没有不护着他的道理。”
难得吐露心声的宋谦,仿佛在角落里看到惨受刑罚的宋境,又在另一边督见宋城的影子,不卑不亢,只是瞪着他。
他们没有因为君主的掏心之言而感激涕零,只是无声的观望。都在逼他二者择一,做下最终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