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笛走在兰萝身前,面朝兰萝倒退着走路,手中还耍弄着他的佩剑,引得兰萝阵阵开怀。
林幺初:“他们俩,有情况?”
景南浔:“这种事问我怎么知道?”
“你的侍卫把我的人拐走了,我当然第一个要问你。”
“夫人怎么就能确定是我的侍卫把你的人拐走,而不是你的丫鬟把我的人拐跑的?”
(你看蒙笛,这幅样子能是兰萝把他拐跑的吗?分明是他自己上钩的。)
“兰萝才不会那么主动。不过,蒙笛耍剑还挺有一套的。”
景南浔洋洋得意道:“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林幺初突然转变话题:“怎么从来不见你佩剑呢?”
“你希望我佩剑吗?”
“那也不是,我就是问问。”
“我不喜欢用剑,尤其是不在战场上的时候,带它没必要。”
“你喜欢用弓箭?”
“夫人怎么知道?”
“嗯,我第二次遇见你的时候,还没见到你本人,倒是首先赞叹了你的箭法。九发九中,而且箭箭稳落,确实厉害,我还达不到你的高度。”
景南浔来了兴致:“夫人也会射箭?”
“我以为你知道呢。”
“我不知道。”
“和你一样,我也喜欢用弓箭。小时在阿翁那学过,阿翁一开始让我打靶子,后来让我瞄树干,再后来,就让我射竹子,必须破竹而出才算。”
“那现在呢,现在能到哪一步了?”
“嗯……不知道,好久没练过了。”
景南浔若有所思,又道:“改天让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喜欢用箭呢?”
林幺初如是道:“在危险还未近身的时候察觉,提前防备,才有更大胜算。弓箭杀敌于千里之外,而长剑是为近身防备之器,虽然二者皆有裨益,我还是偏爱弓箭多一些。”
“嗯,是有道理,我赞同。果然,你我是一道的人。”
---[顺安王府]---
景南浔和林幺初到了家,冯可柔就一如平常迫不及待出来迎接了。
她嗲嗲地跑到景南浔身前,撒娇道:“泆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这冯可柔,还真是越挫越勇啊。)
林幺初一眼便注意到她头上的伤。
已经消失了。
她心中暗自嗤笑:“呵,蠢货,做戏都做不全。”
当然,景南浔也注意到了。
景南浔大概是头一次希望冯可柔早点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药材递给她,毫无波澜地道:“给你带的东西。”
冯可柔高兴地捧到怀里,盈盈笑道:“泆哥哥,这是什么呀?”
他仍然面无表情:“你被邪祟缠身,是因为身体不够强壮,需要补一补,所以我特地去药铺给你买了补药。小桃,等会就煎药给你家姑娘服下去。”
(哈哈哈,景泆你倒成了好人了。)
“是,王爷。”
交代完一切,景南浔带着林幺初转身离场,不再去管她。
冯可柔还没反应过来,小桃反应快,将药拿过来立马准备去架炉子煎药。
“姑娘,我现在就去给你煎药。”
冯可柔激动道:“小桃,泆哥哥这是关心我?”
“是、是呀。”
“啊哈哈,泆哥哥在关心我!哈哈哈哈,那个林幺初一定嫉妒死我了吧?!小桃,快去煎药!我要当着她的面喝!”
“好的姑娘,我这就去。”
冯可柔仍然在雀跃着,看什么都觉得在围着她转,好像天下的中心就该是她。
直到小桃将药煎起来,冒出腾腾药气,冯可柔脸色就变了。
小桃一边拿着蒲扇煽风,一边将身体向后倾,另一只手捂着鼻子,尽量让自己离得远远的。
屋内白气弥漫朦朦胧胧,小桃特意分了两个炉子煎药,两个炉子齐齐噌噌冒烟,简直成了重灾区。
冯可柔一进门便被薰了个半死,气味直逼脑门,反胃了好一下。
她捂着鼻子道:“呕……小桃,这什么东西?”
小桃也捂着鼻子不敢拿开,她一把扔掉蒲扇,跑到冯可柔身前,回话道:“我也不知道啊姑娘,这药……呕……好臭啊……”
二人正欲出门透气,不知怎么,门像是被风一吹,“砰”地关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泆把门关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冯可柔连忙扒住门相外推:“门怎么关上了!?”
小桃也来帮忙,但药房的门是从外边锁的,门栓卡死,任她们怎么推也无用了。
“姑娘,这门已经锁了!”
冯可柔急道:“连个窗户也没有,啊啊啊臭死了!快想办法出去啊!”
“姑娘,这门是从外边锁的,里面开不了啊?”
药炉还在烧着,冯可柔没办法,指着地上瓢里的水道:“快把药炉灭了!我受不了了!”
小桃迈去拿起地上的瓢,一把将两个炉子浇灭了,“呲”的两声,只余微弱的火星仍在倔强。
炉子至少终于不再冒烟,冯可柔稍微可以大口喘气,她又看向门,扒着门朝外喊道:“有没有人呐?来开开门啊!泆哥哥?”
“救命呐!救-命-啊-谁给我开门啊……嫂嫂?有没有在啊?泆哥哥?”
喊到最后,她嗓子像是在冒火,就开始神志不清瞎喊了。
小桃扶着她坐到地上的蒲团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安慰她道:“姑娘,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很快就会有的,别喊了。”
她又咳嗽了两声:“咳咳,我嗓子都劈了,这外面竟然就没有一个人经过?”
小桃也纳闷:“可能…没有吧。”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
(笨蛋,这儿可是顺安王府,人家是一大家子,你们两个成天闹事的外人,谁会帮你们。)
冯可柔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