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呢？”
萧子瑜有些窘迫：“呃，这个，你要做什么？”
谢婉招招手：“跟我来。”
柳暗和花明是谢婉的姨母，也就是谢家现任的当家主母俞氏派给谢婉的，说是丫鬟，其实就是眼线，可这谢小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自从嫁到永安王府，不但不让她们贴身跟着，还把她们打发去干农活。
花明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手下的盆栽，见到小姐拉着王爷鬼鬼祟祟地进了主院，不由得疑惑，主人在自家院子里畏首畏尾地干什么。
疑惑归疑惑，她毕竟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姑爷那般容貌，就算是个风流王爷，也是王爷，花明不敢多看，更不敢进主院。她只能在谢婉的院子里服侍，那主院只有孟棋和王爷的两个贴身小厮能进。
过了会儿，王爷带着一个青衣少年出来了，离得太远，花明看不见那少年的脸，只能看出身姿如劲竹，灵动又不失潇洒。
花明心下奇怪，这王爷后院空置，天天留恋花楼，却一个侍妾也没有，现在又领了个少年……
糟糕，花明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谢婉挽着有些长的袖口，脸上的脂粉都被她除掉了，还加粗了眉形，她问萧子瑜：“如何？”
“怎么说呢，虽然看背影大概是个少年，但是你的脸，”萧子瑜摸了摸下巴，“完全是个女子的样子啊。”
谢婉也觉得差得远，她身高可以通过外界手段弥补，垫到一米八不是问题。脸却过于秀气了，下颌角比起男性，也更圆润。
萧子瑜又说：“就算你想以男人的身份接近萧朔，可是他今天见过你的脸，他又不是个傻子。”
谢婉不置可否：“你有没有听过煤气灯效应？”
萧子瑜：“怎么，你要PUA他？”
谢婉笑起来：“今天我在他面前哭成那样，除了演戏需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给他种下一个暗示：谢婉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愚蠢大小姐。”
“然后呢？”
“我只要日后再给他不断暗示，谢婉的这个人设就会不断加深，这样我以男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算会觉得有些不对，也只是会归咎于眼熟。”谢婉摸了摸额头，早上贴的花钿已经被洗掉了。
萧子瑜了然地点点头：“我觉得系统的剧本应该没发错。”
“？”
“你心这么脏，就适合在皇位下面杀个七进七出。”
谢婉：“……”怎么不像好话？
“如果这么说的话，”谢婉拍了拍萧子瑜的肩膀，“那就请王爷给我生个孩子先。”
萧子瑜：“……”忘了这茬了。
他们这边有说有笑，花明找到柳暗，小声嘀咕：“王爷后院空悬，可是有什么……隐疾？”
柳暗比她大两岁，行事也更周全，闻言皱起眉：“你在说什么？祸从口出，这种背后非议的事情……”
她左右看了看，警告道：“夫人让我们看好小姐，你就只看好小姐，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花明有苦说不出，只能自己暗自消化，晚上就寝时，主动揽过了守夜的活儿。
谢婉看着萧子瑜，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怕黑？”
萧子瑜哐哐点头：“怕死了。”
谢婉倒没说什么，扔给他一个枕头，萧子瑜连忙乖乖地躺成一条：“我不占地的，不要赶我去睡小榻。”
谢婉怔了一下，回头看向隔间的美人榻：“你不说，我都忘了，去，晚上凉，自己多盖被子。”
萧子瑜：“……”
“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么？”
谢婉看他眨着眼装乖巧的样子，想了想：“那你明天要帮我一个忙。”
萧子瑜干嘛点头：“好。”
谢婉微妙地笑起来，熄了烛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