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骗我,我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北堂离骁的语气与其说是否定,还不如说是试探。
苏曦禾见北堂离骁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儿工夫变幻了无数个表情。
刚才那个深情款款的痴情郎哪里去了?
她如此深情的表白居然不相信,她的演技有这么差吗?
幸好她知道北堂离骁天性多疑,做好万全准备。
苏曦禾脸一下冷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上演一出大戏。
她愤然道:“我如此真诚的表白,你居然觉得我在骗你,亏我还去清漪庙给你求祈愿符,既然你不相信,那这个祈愿符不要也罢。”
她故作心灰意冷,将祈愿符狠狠扔在地上。
祈愿符他知道,是为爱人所求。
苏曦禾去自己的庙里求祈愿符,未免太滑稽了。
北堂离骁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俯下身,伸手将祈愿符捡了起来。
定睛一看,还真是祈愿符,上面还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苏曦禾是真心的?
这个惊喜来得实在突然,北堂离骁露出激动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大喜过望的光芒。
苏曦禾心里打鼓,看他这副样子,应该相信了吧?
她还在悄悄观察北堂离骁的反应,就被他一把搂住,紧紧拥入怀中。
耳边传来他澎湃的声音:“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求祈愿符,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的真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苏曦禾也假模假样抱住北堂离骁,只是她的内心波澜不惊。
只怪她的魅力实在太大了,随便一点小伎俩就拿下北堂离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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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离骁正对着祈愿符傻笑,他一想到祈愿符里面所写内容就觉得好笑极了。
此时玉无痕、夜柳和月森屿进来了,他们刚好看到北堂离骁傻笑。
三人对视一眼,感到莫名其妙,圣君这是怎么了?
月森屿发出娇滴滴的声音:“圣君,我这次回去曲风山看望族中长老,他们恢复得很好,身体已无大碍。”
北堂离骁将祈愿符轻轻放进怀中,眼睛微眯:“那就好,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月森屿不知圣君要问什么,但是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北堂离骁说:“你知道苏曦禾回来了吧?”
提起这个,月森屿就来气,北堂府的人带晏鸣回曲风山时候,苏曦禾回北堂府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曲风山。
她想不知道都难。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她大费周章将她放走,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害她白忙活一场。
月森屿心里波涛汹涌,表面只有做出淡定神色:“知道了。”
北堂离骁拿起桌上的影子绳和破碎的碧缨镯,又继续说:“那你可知道她已经供出她当时逃脱的真相?”
月森屿脑子一惊,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原来圣君是要问她这事。
苏曦禾已经供出?不会吧?
苏曦禾看起来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吧。
月森屿强行克制住脸上的紧张和心虚:“那……她怎么说?”
北堂离骁拿起影子绳,手指摩擦起来。
就这简单一个动作让苏曦禾觉得心里发毛。
北堂离骁薄唇微启:“她和你说的可不太一样啊。”
月森屿战战兢兢,苏曦禾到底怎么说的,圣君明显在怀疑她。
“圣君,所以你现在质问我,是在怀疑我?是不是苏曦禾说了我什么?”
北堂离骁嘴角一弯,眼神淡漠:“对啊,她全部都招了,是你告诉她影子绳和碧缨镯的破解之法。”
月森屿难以置信,果真是苏曦禾那个贱人。
月森屿心急如火:“圣君,她在说谎,我对你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告诉她,你断不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她绝不能承认,如果她承认了,就会彻底成为一个罪人。
也就再没有机会获得北堂离骁的喜爱,更不可能登上圣后之位。
“是吗?”北堂离骁牙缝中挤出冷冷几个字,漫不经心拿起桌上一块石头,“这块灵石名为存影石,它已经记录下那天在扶阳殿中发生的一切,要不我放出来,我们一起看看?”
玉无痕和夜柳一直在一边不敢出声,但是玉无痕一眼认出那块石头。
那哪里是什么存影石,分明就是一块普通石头,平时用来压住纸张的。
那石头还是他给圣君找来的,他十分确定。
不过他不打算拆穿,他知道圣君是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诈一诈月森屿,让她说出实话。
他把视线放在月森屿身上,月森屿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月森屿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她手心冒出细汗,不知该如何应对当前的窘迫。
北堂离骁见月森屿这副心虚的样子,暗忖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他的火气一下子窜到胸中,他从未想过月森屿会背叛他。
他脸色铁青:“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放出来?”
月森屿眼见瞒不住,双腿发软,站也站不住了,瘫坐在地。
眼泪也滑落下来:“我承认,是我放了她,我恨她迷惑圣君,圣君是将来要统一六界之人,却天天和一女子打情骂俏,丧失斗志,我实在不忍看到圣君如此沉迷下去,所以我就把她放走了。”
北堂离骁闭了闭眼,神色紧绷:“你明知道我只不过是看中她的浮白之心,才与她逢场作戏。”
说出这话,他也心虚了,没了刚才的底气。
月森屿目光极其淡漠,冷笑一声:“是吗?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吗?以往圣君也是为了得到心脏,但对其他女子从未如此上心,可对于苏曦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圣君是满心的喜欢,那时她走了,圣君又一副极其慌张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