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墨脱身后就急忙向外赶,跑到门口时林枳墨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二十了。女孩更着急了,平时这个点公交车早就走了。
“林枳墨!”
少年的声音清冷很好辩识,是林少钦。
林枳墨抬头,林少钦背了一个黑色的李宁书包,脸上带着焦急。
林少钦张口想问你去哪了,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身份来开口。
于是林少钦只能轻轻说:“没事,上车吧,今天公交来晚了,我去旁边买瓶水。”
林枳墨笑了笑上了车,炎热的夏季女孩跑这一路已经满脸是汗,还好公交车上有空调,
但就是嘴唇有些发干,而杯子今天又落到教室了。不过枳墨也没当回事,回家路程也不算太长想着忍忍就到了。
车上的座位零零散散,林少钦上车后手里拿着一瓶水坐到了林枳墨的前面。
车程过半时,林少钦转过身,把手上的水递给了林枳墨。
女孩抬头的瞬间刚好和林少钦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在那一瞬间林少钦只觉得车上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不见,只有自己的心在胸膛里乱跳。
公交车继续行驶,车上的少男少女们还在聊着梦想的学校,某某班的帅哥。
公交车驶过正在上夜班的路灯,驶过形单影只的银杏树。
车里没有开灯,路灯透过车窗照进车内这无人在意的角落,忽明忽暗。
少女的眼睛在暗区,少年的嘴唇在亮区。女孩迟迟没有接过水,林朗懊恼的咬了咬嘴唇。后悔今晚的冒进。
但林枳墨却突然笑了笑,接过水,看着男生的眼睛“谢谢□□同学。”女孩很久没喝水,声音有些沙哑。
林少钦的耳朵瞬间变红,“不用谢。”
林少钦故作淡定的回复女孩的话后迅速转过身,搭在大腿上的手青筋又隐隐突出。
林枳墨回到家时比平时晚了几分钟,林母已经在书店门口等着了。
“妈妈,你怎么出来啦?”“我不放心你,平时十点半就回来了,现在都晚了四分钟了。”
“妈妈没事,我都是高中生了。今天他给你打电话了吗?他这次又找你做什么?”林枳墨边向店里走边装作不经意的问。
“枳墨,他好歹也是你爸爸,不要每天他他的叫,我和你爸爸都离婚了,他还能找我有什么事。不要瞎操心了,快上去学习吧。妈妈去关门。”
实在不是林枳墨瞎想,自己爸妈是大学认识的,大三时林妈妈就怀了林枳墨被迫休学了一年。
林爸爸家里有五个姐姐第六个才是男孩,千宠万娇的长大,不过他自己也挣气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脑子聪明再加上处事圆滑现在某事业单位是处长。
不过花花肠子不少,林枳墨的外公外婆都是大学老师。林妈妈又让他们养的不食人间烟火,林爸刚入大学第一年就盯上了比自己大一级的林母。
林母怀孕后,外公外婆虽然觉得林爸这个嘴上油嘴滑舌不靠谱,但还是架不住自己女儿喜欢。
就这样林爸和林母结婚后有了Q市的户口,彻底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
没过几年,林爸就开始给家里买房子,林母劝他孩子马上就出生了,想给孩子留点积蓄。但林爸却勃然大怒说林母想让自己在家里抬不起头。
林母从恋爱到怀孕男人一直都是捧着哄着,从来没被男人这样对过的林母当场气的动了胎气,于是林枳墨提前两个月就出生了。
男人一看是个女儿更是直接在医院黑脸,等外公外婆赶到时,女儿和外孙女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把林枳墨外婆差点气晕过去。
林母出院后就一直住在自己父母家,男人一家实在是让自己伤透了心,林母打算离婚。林枳墨的外公外婆都很支持女儿,还给小外孙女起名龚枳墨。
刚回家几天,男人就像转了性一样。每天都在外公外婆楼下等着。
说自己是受了家里影响才一时鬼迷心窍,分开的这些天才想明白自己根本离不开林母和女儿。
男人一下班就过来,风吹雨打赶都赶不走。看着男人日渐颓废的脸,林母还是心软了。外婆想拦着女儿可外公却说让女儿自己看清才没有牵挂。
但外公对林父说女儿愿意和你回去就回去,但是枳墨要留在这。
林父最担心的就是二老不肯放人,看着二老愿意让林母跟自己回去。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
就这样龚枳墨改成了林枳墨,在四岁林母又再次怀孕时才被接了回去。
林母怀孕后,这次林父花钱找了医院的医生得到包票说这胎肯定是男孩。
于是借着林枳墨四岁生日这天在家里设宴,为小孩祈福。来的人多是林父的上司和同事但亲戚和林父的父母都没来。
林父走进厨房让林母在给上司准备的礼包里包上现金。又有些嫌弃厨房的油烟让林母关紧些门,别呛着客厅的人。
林母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小小的枳墨就在旁边坐着。
林母担心油烟熏到孩子,就又把林枳墨抱到卧室的床上,又把床上的小围栏拉了起来。嘱咐了小枳墨几句后,就又忙着去上菜。
等都忙完了,男人都在桌上你来我往的互吹时。林母这才有空拿起手机,给爸妈打个电话。
电话刚刚挂断就有一个女人给林母打了电话,电话那头还有小孩的哭声听着和林枳墨差不多大。
电话是林母挂断的,挂断电话后林妈的心脏仿佛也疼得像是被人扯断一样。
听着外面男人迎合讨好的声音,林母只觉得与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这么陌生。
他在外面竟然有个和枳墨一样大的孩子。女人告诉她这孩子还是和自己的枳墨同一天出生的。这一刻,林母只感觉恶心。
向来柔弱的林母冲出卧室,在酒桌一群男人中把林父拽了出来,在一众同事调侃的眼神中,林父感觉掉了面子。
于是想把林母拽去卧室,却不想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林父的脸上。
男人由不可置信变得勃然大怒,男人一把拽起林母问她是不是疯了,林母一边挖着男人的脸一边质问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