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日日请安后,再没见过如此多的姐妹凑在一起了,都是来见识一下声名远扬的黎侍妾吗?”
“妹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几年还从未有谁得了恩宠,侍寝当日都不去拜见太子妃,也不知她有何能耐,竟在殿下嫌恶之际还能成功侍寝。”
“谁说不是呢,还以为只是多了一个打马吊的姐妹,没想到是来掀桌的,呵,不知宋侧妃和卫良娣谁先破防。”
几个在东宫很透明的美人在太子妃宫殿前窃窃私语,许是无宠无望过久,似乎都没了野心,眼神里只剩下对八卦的好奇,一心想要看热闹。
“来人,给我掌嘴!”
一道尖锐的声音蓦然响起,将几个美人吓得花容失色,循着声音过去看,就见前边的岔路口很快蹿出了三道人影。
为首之人一身月白素衣,发间也只别了朵玉兰花状的步摇,随着主人气息的加重,晃动幅度越来越大。
“卫良娣饶命,妾,妾胡言了。”
“对对对,妾不该妄议殿下后院之事,定不会再犯的,您就饶了我们吧。”
几个美人脸上全是慌乱、惊恐、后悔,小心翼翼交换着眼神,最后只能咬牙一齐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她们位份低,如何跟生育过女儿的卫良娣抗衡,虽然那没福气的孩子没留下来,可到底在殿下心中是不一样的。
卫良娣目光如利刃一般锐利,泛着潸潸冷意,她看着瑟瑟发抖、浓妆艳抹的女人们,厌恶丝毫不掩饰,胸腔积郁的怒火,从眼珠子里溢了出来。
“若柳,每人掌嘴20,再跪两个时辰。”卫良娣说完就走了,似乎急着去见什么人。
一刻钟不到,卫良娣就到了景阳殿的正厅,以往都是来这儿给太子妃请安的,几年没来了,觉着很是陌生。
可这里边的人,她却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表面端庄,内心狠辣无情的太子妃,家族势强的太子表妹,宋侧妃,还有同她一样,都怀过孕,也伤了身子的徐侧妃,其他的还入不了她的眼。
高位上的人见了她来,给了个眼神并未说话儿,斗来斗去,斗到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卫良娣自顾坐了下来,眼神空洞的目视前方,盯着门口。
又过了半刻钟,大家都坐不下去了,堆了满腹牢骚,忍不住想开口抱怨的时候,风口浪尖上的人儿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不时有抽气声响起。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之人,少女五官明媚似精心雕刻而成,姿色天然,超凡脱俗,似仙又似妖,十五六岁的年纪,说不出的娇憨灵动。
她还穿了一身娇嫩的粉裙,轻薄流曳的裙摆随着走动,步步生花,那看似清澈实则深邃勾人的媚惑眼神,和着妖娆婀娜的身段,谁瞧了不迷糊。
系统优化后的清歌,美的极具攻击性,一出场就会夺了其他人的光辉。
短暂的惊艳后,女人们纷纷避开了视线,心中晦涩难安,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光滑水嫩,可和面前的少女相比,似乎已见老态。
她们害怕见到这样独一无二的面容,却不知觉被吸引,勾起了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嫉妒的情绪,心口像是被猫爪儿挠破了,火辣辣的疼,又像吃了酸果,心底眼里都泛出酸意。
清歌进了大厅就感觉无数道吃人的目光朝自己扫射而来,其中一道敌意尤深,似乎想要通过眼神将她就地绞杀。
她毫不畏惧,直直对上这道视线,淡淡勾了勾唇。
卫良娣见她还敢看过来,气得攥紧了帕子,不小心将茶水碰倒了袖子湿了一大片,却浑然不觉,眼眶越来越红。
原来是这样的狐媚子,难怪勾的殿下.......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清歌又光明正大的扫了好几眼太子后院的美人儿,还真是百花齐放,什么样的都有,可惜,都被耽误在了后院里,当起了深闺怨女。
她莲步缓移,上前几步,朝主位上的太子妃福了福身,“给太子妃请安。”双目环顾想要找个位置坐下。
“大胆,给太子妃请安怎不跪下,茶都不奉,谁给你的胆子!”卫良娣将茶盏重重合上,找着了错处就开始挑刺。
两个侧妃也心有杂念,见有人已经忍不住发难了,都高高坐起,抿唇、挺腰,看好戏的表情。
其他低位美人们则是在吃瓜。
清歌眨了眨眼,无辜道:“要敬茶吗,我不知道呀,也没看到茶,怎么敬?”
“太子妃,您看,这小小侍妾,简直不将您和规矩体统放在眼里,不如掌嘴30,好好教教她府里的规矩。”
这人,好毒的心,打扮那么素,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黑?
太子妃听了这话,见了清歌的美貌和举止,也隐隐不满。
可她是正室,需得端庄持重,关怀新人,便道:“好了,黎侍妾是新人,咱们这些老人要多体谅体谅。”
转头吩咐心腹上茶。
黎清歌接了茶,弯腰递过去,卫良娣的刀子嘴又开了:“腿是坏了,跪不下去不成?三番两次对太子妃不敬,也不把我们这些老人当回事,果然是没娘养的野孩子!”
太子妃瞧着面善心慈,十足的好脾气,什么也没说,将茶水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还送了支琉璃簪子给清歌,惹的卫良娣火气更盛。
“良娣说的没错,我的腿确实不大好,都怪殿下太磨人,一直让我跪着,若不是我年轻,指不定落下什么腿伤。”
大厅内瞬间哑然无声,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古人含蓄,清歌的话不知羞红了多少人的脸。
独独卫良娣没听出她话里的揶揄,只抓住了殿下让她跪下的事,眼眸倏的一亮,难道殿下宠她有内情?
狂喜还未涌上来,又听那小贱人道:“闺房之乐,殿下懂的还是太少,得多考究考究,学几个不错的姿势才行,还有我确实没娘亲教导,不过比卫良娣好一些,有父兄护着,不用小小年纪就入宫伺候人.......”
宫女出身是卫良娣心底的一根刺,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颤巍巍站了起来,双眸猩红的指着清歌‘你你你’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