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听后赞了句有眼光。
杜居桉也很无奈。
杜居桉见到厉鬼时对方实力已经所剩无几，时间再长一点，她甚至觉得对方会魂飞魄散。
但不可否认，能被庄家费劲镇压，杜清都不是对手，厉鬼必然曾经十分强大。
看着厉鬼从她的行李里拿出话本看得傻乐，杜居桉很难将它和强大这个词联系起来。
不过，杜居桉明确感受到，吸收了戾气的厉鬼给了她威胁感。
杜居桉心想，如果可以，她真想知道厉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居桉盯着厉鬼的背影。
半晌，突然出声道：“打个商量。”
……
“我拒绝！”
厉鬼大声抗议。
杜居桉连忙皱眉阻止：“你小声点！”
“要是你自己将人吸引来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厉鬼莫名生出了委屈的感情，指责杜居桉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为了这么点钱财害我。”
杜居桉扶额：“别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好吧，她承认，为了那么“亿”点点钱财，她心动了。
过惯了穷苦日子的杜居桉，眼馋上那百两黄金了。
她打算和厉鬼商量，把厉鬼上交，换取赏金，钱到手了再把厉鬼救出来。
可厉鬼完全不吃这套。
正色言辞拒绝。
厉鬼道：“我之前出几千两给你，你都不心动，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喜钱财呢。”
杜居桉道：“那你现在把那几千两拿出来看看？”
厉鬼回首间，桌上果然多出一个袋子。
杜居桉走近打开袋子，果然见看见白花花的银子。
厉鬼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挂在脸上，就见杜居桉伸手抓住银子，一使劲，银子瞬间化为湮粉。
厉鬼：……
杜居桉似笑非笑。
果然，只是障眼法。
厉鬼见对缝识破了，顿时不吭声了。
……
最后，厉鬼还是松口了。
反正高低也得再去趟庄家，倒还不如趁机捞点银子。
最主要的是。
杜居桉按说有了银子，就可以买更多话本了。
天知道厉鬼这么多年过去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爱好，实在不愿意放弃。
不过，这种交易哪怕作数也不可能立马交钱，大概率会确认厉鬼完全被捉住，事成之后才清算交易。
厉鬼很担心自己到时候逃不出来。
杜居桉想了想，问：“你并非实体，能不能借一部分重生？”
重生？
厉鬼理解了杜居桉的意思，但他也不确定。
杜居桉：“你试试。”
厉鬼尝试将自己的能量体分出一部分，然后使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分体上。
半晌，厉鬼放弃了，说：“不行。”
厉鬼一口将分体吞下，说：“我只能吞噬变强，不能随意切换位置。”
杜居桉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
要厉鬼真有这能力，早就借着一缕戾气逃出来，哪还会被镇压这么久。
杜居桉想了想，有了决定。
她拿出一打空白纸符，道：“既如此，我们便继续猥琐发育，你现在起去吞噬戾气，然后分出来我替你存着，这样不容易叫他们发现。”
“到时候，我拿你上交，他们见你实力弱，如果轻视认为没有威胁，我便趁机让他们把钱给了，若是他们反悔赖账或者你应付不了，我将分体放出来，你吞噬掉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如何？”
厉鬼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但它踌躇开口：“不过我现在恐怕很难悄无声息过去吞噬戾气了。”
杜居桉皱眉，听出了言下之意。
“你老实说，你除了吞噬戾气还干了什么。”
厉鬼耸肩道：“他们当初镇压我这么久，还害的我如今实力下跌，我自然是去破坏一番。”
杜居桉：“比如？”
厉鬼：“比如，我看见了一个祭坛，上面绑了三个年轻人，我就去把他们放了。”
“哎哟，你是不知道，这群人真是恶毒，同样是人，竟然做出这种草芥人命的事，还自诩正义，真是好笑……”
剩下的话杜居桉没再听，注意力全被“祭坛”二字吸引。
暗道不妙。
来这这段时间她也是听说过关于祭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