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睁眼时已经过去好几天,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到蓝白格子的床铺上。
床上的人顷刻惊醒,穿着小兔子的睡裙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坐在床上呆愣在了原地。
晏安安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睡过头了肯定完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叫她。
“啊…这下不会被赶出去吧…”
她苦恼的用手抓着头发,早知道昨晚上就不该听林有有她们的话再喝一杯,结果就变成了一杯又一杯,但眼下当务之急还应该是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误事。
等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晏安安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亚霖的身影,直到最后叫停一个下人才知道人家已经一大早的就被主上召了进宫去。
她长舒一口气愿着的那颗心终于咽回了肚子里,正当她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时,身后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一双手。
“嘿!”
清丽悦耳突然从身后响了起来,惊的晏安安的刘海差点也要竖起来。
正当她没好气的向后看去,却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阮皖。
对方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阮,阮皖小姐,老爷得主上召见现在不在家里。”
晏安安到底还是因为起的迟了有些心虚,眼神左右躲闪不敢直视阮皖。
而这心虚到了对方眼里却变了味。
阮皖却装作没看到接着道:“马上就是易栩生日了,本来亚霖打算今天和我一起出去挑礼物的,但看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两走吧?”
“啊?”晏安安还有些难以置信,“易栩少爷的生日礼物,我能帮上忙吗?”
“哎呀,别那么多废话了,我们快走吧,今天也没多长时间了。”
说罢阮皖拉起晏安安的手不由分说的向外走去。
可能是有些日子没出来过了,又或许是这压根就是以前她没来过的地方。
天然的淡色纹理大理石背景墙和周围白色罗马石柱搭配在一起,低调中透露着奢华,优雅中带着气质。
玻璃柜中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大多以宝石和翡翠点缀。
阮皖在柜台边一一走过,不管哪个都入不了她的眼,不免小声嘀咕着今年是没好货了吗之类的话。
“阮皖小姐,”晏安安轻唤对方,示意道:“你看这个。”
她指了指玻璃柜中单独存放的一枚蓝宝石胸针。
在灯光的照射下那枚胸针晶莹剔透、璀璨夺目,一下子便紧紧的抓住了阮皖那挑剔至极的眼光。
整块的蓝宝石被雕刻成绽放的玫瑰的形状,花边则用金色的细线密密缠绕包裹,随后又在周边点上银白色的碎钻。
如同夜空的繁星一般璀璨。
“小姐好眼光。”柜台的主人擦了擦手走了过来,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的男人。
“这枚胸针的材质可是百年难得一遇,而这上面的手艺更是难能可……”
还没等男人再开口说什么,阮皖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随后她指了指胸针道:“就这个了,包起来吧,账单寄到阮家就行。”
吩咐完后阮皖又笑眯眯的看着晏安安,问道:“晏安安你有没有喜欢的呀?”
“没有…”
她垂眸答道,这些东西不该她染指,晏安安还是有分寸的,这要换作旁人,已经在阮皖的试探中败下阵来。
“那好吧。”
见晏安安没什么需求阮皖便自顾自的去试首饰了,她有必要在易栩生日之前搭配出一套新的来。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晏安安在一旁站的腿脚都要酸了,才终于在阮皖身后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亚霖家。
一进门阮皖就已经搂上了亚霖的肩膀进行了一个见面吻。
亚霖也注意到了后面的晏安安,眼睛微眯,略有不满的皱了皱眉。
早上他叫了好多次都不见人影,下午他刚回来就被通知人又被阮皖带出去,直到晚上才回来。
这样想着,在亚霖命人接过晏安安手里的东西的时候无意识的瞪了她一眼。
晏安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眼神弄的很懵。
“对啦,亚霖,你给易栩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阮皖缠着亚霖问了一路的这个问题,即使已经坐到了餐桌上还有一种问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感觉。
亚霖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头疼的道:“一个小物件罢了,皖皖,你不感兴趣的。”
“不啊,让我看看嘛,不能到时候我的礼物逊你一大截。”
阮皖将眼前的餐叉往一边一推,双臂环胸头扭向另一边不看他。
“好吧,”亚霖缴械投降,下意识的道,“晏安安,去找白管家把东西拿来。”
听到名字后阮皖眼睛晦涩不明的闪了闪。
“等等,”还没等人走出两步,亚霖又将人叫住道:“还是我自己去拿。”
没等阮皖半杯牛奶下肚,亚霖便拿着一个雕花黄金镶嵌的黑色崖柏木盒子回来。
“这是?”阮皖不解的问道。
盒子的盖子被推开,里面躺着一把银白丝绒包裹着的匕首,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刀刃上雕刻着细密的羽毛纹,刀把则是用珐琅装饰,透露着古老的东方神秘色彩。
女孩子对这类东西向来不怎么心动,只是嘟囔着说了几句便又收了回去。
亚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看,我说过你不会喜欢的。”
早在之前晏安安便退了出去,里面有白管家就够了,她没必要再去当电灯泡。
皓月当空,月明星稀,随手揪了一根旁的草晏安安叼在了嘴里,无所事事的撑着脑袋想着接下来该去干什么。
本来打算要去查明真相然后替弟弟报仇,但她现在连亚霖的真正信任都没有博到,出门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有些别的动作了,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有杀头的祸患。
晏安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突然间背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还没等晏安安反应过来便被来人狠狠的从脸上扇了一巴掌。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