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我有点怀疑,他以前真的没有教过你射击吗?”安室透双手环抱,神情复杂。
黑桐纱月笑了笑:“嗯,因为他从来没有让情况发展到需要我动手。”
“这可真是过保护,烂好人的代表。如果真的让你陷入危险,不得不自卫,他恐怕会在事后自责好久吧。”他半闭着眼,轻声自语。诸伏景光是他们情感上的连接点,也是同一个飘渺的珍贵回忆。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稍稍卸下心防,克制地表现出自己的悲伤与怀念。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名字。
她没有再回答,只是伸出双手,小心地包裹住他的右手。这一次,她没有再做些多余的动作,只是感受着,体温由他传向她,而平静由她传向他。
安室透寂寞地注视着,他反客为主,将右手抽出,最后紧紧握住了她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力道是如此大,以至于黑桐纱月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其中寄托了他全部的沮丧与懊悔,是他无处发泄的恨。
这是降谷零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
温暖的沉默笼罩了他们,回忆抚慰着内心的伤口。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愿意读一读气氛。
“嘿,新人,你刚才那个成绩不错啊!哦……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安室透现在只想把这几个自来熟的外国干员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