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在哪儿?”
瘦小的三茬被勒的喘不过气,“我不知道……”
李凤笃定三茬在撒谎,“放屁!三茬,你要是不想让我死在你面前,你就告诉我!”
李凤松开三茬,从屁股兜里掏出一把带着外套的水果刀。她拔开刀套,把最锋利的尖儿对准脖子,威胁着三茬,“三茬!我现在已经成了这个鬼样子,反正都是烂命一条,你要是不想让我死在你的面前你就告诉我周良在哪里!”
三茬目瞪口呆,他觉得李凤肯定是疯了,但自己不能出卖兄弟,死死咬住四个字不放:“我不知道”。
李凤急了,“三茬,你快告诉我!今天我死在你家你可是脱不了干系!过几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是你杀了我!”
面对李凤这样的行为,三茬没有任何办法,他觉得李凤无理取闹,随后摆了摆手,随便打发了两句,想让李凤自己乖乖离开。
没想到李凤真的用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随着伤口慢慢渗出,李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三茬杀人了!”
三茬大步向前夺下了那把刀,再慢一步李凤就会割到大动脉失血而死。为了防止李凤再次乱喊,三茬慌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嫂子!你来真的!”三茬被吓得浑身发软,自己差一点儿就成了“凶手”,差一点就百口莫辩!
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平稳掉落,直插在脚下的泥地上。李凤挣开三茬,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抱怨着人间疾苦。
三茬瞄了一眼李凤还在出血的脖子,进屋拿了点儿纸给李凤按住,“嫂子。不!我的姑奶奶!我可真服了你了!行!我跟你说!”
三茬还是妥协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摊上了这样一位主子。
三茬给了李凤一个地址,那个地址离这里有些远,是镇上的富人才能住得起的小区。李凤很纳闷为什么周良会有钱住在这里。
李凤雇了一辆农用三轮车才到达遥远的镇上。
下车后,李凤望着眼前的五层单位小楼发呆,自己不吃不喝得多少年才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三茬告诉她周良在顶楼的东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李凤踏上了台阶,她希望在这里能和周良彻底再见。
李凤叩响大门。
“谁啊?”周良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听见他的声音,李凤莫名有些激动,有些不安,她不晓得为什么此刻会出现这样的心情。
李凤没有回答,此刻的她已然失声,她的声音被偷走了,就仿佛这么多年来,自己的耐心、爱心、苦心都被偷走了一样。
听见门外没有回音,周良骂了一句,接着就开了门。
四目相对。
周良诧异,“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还有些许的温柔。
见周良想关门,李凤赶紧挤了进来,周良推搡着李凤想让她出去,房间内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阿良,谁来了?”
多么刺耳的声音,李凤顺着声音冲到了那个女人所在的房间,眼前的景象彻底让李凤崩溃。房间被装修成了暧昧的模样,混乱的灯光照耀着整个房间,凌乱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床上半裸的女人俨然被这位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她慌忙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小小声音说道:“凤姐。”
凤姐!
李凤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不就是当初左一个“良哥”,右一个“良哥”的张晨辉吗?当时李凤只觉得张晨辉年纪小,不懂事,把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没想到这个“亲妹妹”竟然成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张晨辉浓妆艳抹,染着黄色的头发,透过薄薄的一层罩衫还可以隐约的看到她黑色的内衣。
还没来得及和这位“妹妹”打招呼,李凤就被周良拉到了门外,周良让李凤赶紧滚蛋,不要碍事,李凤随即与周良打了起来。
李凤的巴掌像雨点一样密集的打在周良的脸上,身上。这可把在床上的张晨辉心疼坏了,她马上穿好衣服赶到两人的前面。
“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
李凤听到张晨辉矫揉造作的声音就想吐,“你他妈少来这一套,你这个破鞋!破坏别人的家庭还觉得骄傲!”
周良一记重拳直接砸在了李凤的身上。
“你少说晨辉!”
这是相互维护了吗?李凤有苦难言,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被自己碰上?周良!张晨辉!这对狗男女!
“张晨辉!你知道你做的有多过分!我家破人亡!我要你来还债!”
张晨辉干脆也不装了,“过分?阿良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你配得上阿良吗?你都不知道阿良有多好!你从来都不会心疼阿良!只有我才懂阿良,知道阿良要什么。”
李凤觉得阵阵恶心,没想到张晨辉竟然用有这样的言语来回对自己,李凤难掩怒火,只好和张晨辉厮打了起来。
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李凤输得精光。
从那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草丛里的蛐蛐“吱吱”地叫,这个声音让李凤烦心,她抬头看着夜空的星光点点,李凤又陷入了深渊中,转过头看着周良房里的灯被点亮,或许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又在相拥吧,想到这里李凤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四)
李凤主动找了那些要债人。
主动送上门来?这可是这么多年头一次见。
李凤告诉那些人自己并没有多少钱,但周良的姘头却是个富婆,如果去要债绝对能满载而归。李凤告诉那些人周良的地址,并用自己的性命作担保,听完这些,那些人才放李凤回家。
翌日,要债人便登门拜访。
周良猝不及防,没抗几下暴打就被撂在地上,大汉们蜂拥而至,抓起躺在地上的周良就往墙上磕。周良被打得半死,额头和嘴角的血不断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房间里的张晨辉跑了出来,她挡在周良的面前,用身体紧紧地护住周良,“你们想干什么?”
有意思极了,这年头连搞破鞋都能搞出花样来。
“想干什么?要钱啊!周良欠我们多少钱,你这